结果,花健努力地憋出了他认为的正确答案,却没得到他意料之中的回应。
这下,安姥姥的眉头完全皱起来了,看他的眼神里写满了不高兴,那锐利的眼神好似一把刀子,又凶狠又有气势,难怪安姥姥平时不多次数出现在人前时总是眯眯着眼睛,偶尔和人说话时候也都是带着笑意的,从不见沉默下来,嘴角也不往下垂——
实在是给人很大的心理压力。
花健心里发苦,眼神不由自主飘向了安虞柚。
可安虞柚也收到了自己姥姥的目光示意,她犹豫了一下,才缓缓地表示:“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别担心。”
“准备好东西了吗?”安姥姥重新闭上了眼睛。
花健一个机灵,连连点头,又看她闭眼了,连忙补充道:“姥姥放心,都准备好了,什么样儿的道具都有,不过若是有被阴气侵蚀了不适合用的,我们再寻人买来……”
“不必,既然是往地府祭祀的,就不用怕这一点儿阴气,”安姥姥靠在座位上,公车一路行驶十分平稳,没有半点颠簸,“不过这对活人可不太好,让身体不好的、八字弱的、阳气弱的、神经敏感的……全都离远一些,真怕的话就吃两颗药硬睡觉吧。”
好像“看”见了花健的欲言又止,安姥姥很快地接上前头的话:
“左右我和柚柚也不会让什么东西这会儿出现把他们的魂儿勾了去。”
“当然当然,”花健忙笑道,“不是怕睡了就醒不来了,也不是担心魂儿跑了,就是……”
“加班加的不辛苦?”安姥姥重新睁开了眼睛,脸上好像多了些笑意。
花健一愣,想到自己辛苦到面色几乎不能看的同事们,那些话说不出口了。
“行了,小后生,你别自己在那儿瞎琢磨了,回去禀告给你的领导。”
老人家语气平静地说着,语毕坐直了身子,右手拍了拍安虞柚身边的猫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