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颜莞尔一笑,从他怀里出来,“我有些口渴,去喝点水。”
“我去给你拿。”
“不用,你休息吧,我去就可以。”
江颜推门出去,才敢捂着嘴掉眼泪,所以他是不记得了吗?
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还爱她?当着她的面也不敢表现出来?
她颤颤巍巍的摸索出手机给何毕打电话。
在通话的十几分钟里,江颜如同度过了漫长的一年四季。
人格分裂?
精神错乱?
江颜捂着眼睛,无力的靠在阳台的栏杆上,连何毕都拿不准的症状,她到底该如何做才能让他好受一些。
过了一会儿,她收拾好情绪才攥着手机回了房间,却发现房间里没有他的身影,她匆忙去找,最后在他作画的房间里找到了他。
他坐在那副未完成的油画前,神色不清的看着那副扭曲抽象的画。
陈最忽地嗤笑一声,拿起旁边的画笔在那副油画上打了大大的叉。
从此以后,这里的一切都属于他了。
市中心的商场里上下五层,寸土寸金的地方不缺客流量。
“老婆,牵手。”
“好。”
近来愈发黏人的男人,已经习惯了跟自家老婆亲亲贴贴。
连片刻的不牵手都不能忍。
终于牵到了,陈最眉眼带笑,心满意足的刚要说话,就被突然从后面搭肩的男人热情打招呼。
“最哥,这么巧啊!颜颜,你们也来买东西啊!”
看着眼前放大的笑脸,陈最极力隐忍着不把人推开。
他不着痕迹的往旁边挪了下,这是“他”的朋友。
“刘宇?”
“怎么了?最哥。”
陈最淡笑,“没,你怎么一个人?”
“别提了,本来佳佳一起的,这不,跟人打电话呢。”
陈最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眼,看到一个清秀的女孩,他兴致缺缺的收回目光,嗯了一声。
这已经是他最大限度的热情了。
好在那个“他”以前可能跟他态度差不多,刘宇对他的冷淡也没什么奇怪的。
既然占有了这具身体,他就得改变自己,例如,虽然不喜与他人接触,但也可以尽力尝试。
“最哥,听说你收了时氏集团,你以前不是最不愿意跟时家扯上关系的吗?”
“在商言商罢了。”
江颜闻言猛然抬眸,在商言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