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的是,陈最状态并不好,眼底的血色,整个人疲惫又阴郁。

还有手上骨节处的红肿,说这事跟他没关系,狗都不信。

“不可能!肯定是他!”时韵音不信,“他天快亮了才回来的吧?又是个可怕的性子,肯定是他!”

“不然这样,妈你亲自去他那看看?”

“……”

时韵音当然是不敢去,昨晚那怪物让那么多人下不来台,自己上赶子去找罪受啊!

而且她一想到那阴鹜的眼神,就浑身起鸡皮疙瘩,那眼神就像是原始森林里的野兽似的,随时都能把人扑倒狠狠咬断脖子的那种。

“好了,既然小狄都看清楚了,这事就翻篇了,”时老爷子冷静道,“要是有人查,应付过去就行了。”

“爸,您这是在包庇他!”时韵音不乐意,“他下手太狠了,人家都说发现那些人时都是半死不活的了,浑身上下都是血,陈最他野惯了,没有一点束缚在,您就任着他的性子胡来,早晚会出大事的!”

“那不是还没死吗?!”时老爷子板着脸,“况且他们作死!闹到我时家少爷眼皮子下来,不该得到教训吗?!”

“可是……”

“没有可是!我还没死呢!时家我说了算!”

时韵音纵然再不情愿,也不敢正面忤逆时老爷子,她只得压着气,“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行了,这事就到此为止,言之那里,”时老爷子看了她一眼,警告道,“你嘴巴闭严实些!”

“…知道了。”

时老爷子刚要摆手让人都出去,就听到下人慌里慌张的来敲门请示。

“不好了!时总跟少爷打起来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下死手是吧

房间里东西碎了一地,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时言之的西装外套扔在地上,他按住陈最,手里拿着领带使劲往他手腕上系。

陈最气喘吁吁被摁在地上,他额头的碎发湿的滴水,黑漆漆的眼睛里泛着野性的光。

他不服输的挣扎,不过时言之也不是花架子,虽然年近四十,但勤于锻炼,一身肌肉在,不比陈最力气小。

“言之!你干什么!快放开小最!”时老太太见状,着急忙慌的要上去拉架,“他那一身的骨头刚恢复的差不多,你想弄死他是不是!”

只不过她没走近,就被时韵音以担心误伤给拉住了。

时韵音一边扶着老太太,一边暗喜,狼崽子就是欠教训!

打死才好呢!

与此同时,时言之咬着牙把领带在陈最手腕上缠了几圈,“我今天就是要弄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帐东西!看什么看!不服是不是!你差点弄死人,知道吗?!”

时言之一想到张扬汇报的事,就憋不住的火往外冒!

他不是气陈最差点把人打死!

他气的是他时言之的种,想要弄死几个人,竟然用这种漏洞百出,几乎昭示天下的法子!

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