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言之冷着脸,抬脚甩开了时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早就该把你送回你父母老家那里!是我太心软,以为你是个懂事的,该知道什么东西是你不能惦记的!”
“可惜,你太让我失望了!觊觎不属于你的东西!只会让你失去的更多!”
时言之脸上挂着薄怒,眼神冰冷又冷漠,“既然如此,这次我亲自送你回老家!你此生都不用再回来了!”
“!!!”
时岸不可置信的摇头,他下意识的后退。
这跟他设想的不一样!
他本想着只要自己乖一些,听话一些,在爸爸面前伪装成老实的孩子,就会被留下来。
都怪陈最!
全是陈最的错!
凭什么!
这一切早就该是自己的!
凭什么让陈最把这一切都夺走!
时言之能轻而易举的看清他的内心,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崽子,也能在他面前装模作样!
所以说什么听话!
不过是他想要回家的措辞而已!
时言之扬声道:“张扬!立刻马上,把时岸送到那个小乡村去!这一辈子,都不准他再回来!”
“是。”
早就在一旁等候的张扬闻言,没有丝毫的质疑,他一向是最善解人意的特助,想老板之所想,急老板之所急。
此时的时岸脸色惨白,他摊在地上,连眼泪都不会往下掉了,浑身僵住了。
“不行!”银蓝最先反应过来,连滚带爬的抱住了时岸,她泪眼婆娑,“不能把小岸送到那种地方去!那不是人待的地方!小岸从小没有受过那样的苦!他跟陈最不一样!他是我们娇生惯养长大的儿子,他不行!不能送他去那种地方!”
“闭嘴!”
时言之怒不可竭,他真他妈的想揭开她的头盖骨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尿!
也难怪小最不愿意认她,放着自己儿子不要,在这里抱着一个来路不明的杂种当宝贝!
“你是不是忘了陈最才是你的亲儿子!”
“我,”银蓝一时语塞,她突然又激动道,“这样行不行?我去求他,我求他放过小岸,小岸他不争不抢的,为什么一定要针对小岸?陈最就是公报私仇,他肯定是记恨以前小岸针对过他!”
她说着突然打了个寒颤,自己也针对过他,为难过他,他那么记仇,以后肯定也会对付自己的!
一想到陈最那黑漆漆的眼眸,里面全是狠和寒光,她就忍不住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