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多活几天,就老实点。”

“哦,好吧。”

奶娃耷拉着小脑瓜,默默窝在白轻轻怀里,他好委屈,好难过。

但他没办法,谁让他是从不武逆父母的大孝子呢。

对上有点可怜的奶娃,白轻轻终究还是不忍,摸了摸奶娃毛茸茸的小脑瓜,以示无声的安慰。

一进办公室,邱科长就发作了:“局长,这妖女就不是人!”

“她就该被抓起来,严刑拷问。”

藏青:“跪下。”

突如其来的大吼声,让邱科长双膝一软,径直跪在白轻轻面前。

白轻轻冷漠应声:“打人几巴掌,又给个甜枣吗?”

“你们人类的待客之道,还真诡异。”

藏青上前,一掀身后纯黑斗篷,单膝跪在白轻轻面前,双手抱拳,低着头,虔诚无比:“请宴太太责罚。”

“一切都是臧某治下不严,还宴太太受了惊吓。”

“宴太太尽管责罚臧某。”

“谁稀罕。”

白轻轻不屑冷嗤出声。

趁这个间隙,机灵的康玲已经把她知道的大概情况,小声汇报给刘科长。

刘科长板着张脸,陷入沉思。

更多的,还是不解。

面对一只九尾天狐,在不给人间造成任何危害的情况,管理区给予对方相应的尊重无可厚非。

就算人家想拿回自己的尾巴,也在情理之中。

但这其中,管理局在夺回狐尾之时,受到重创。

这狐尾,总不能就这么还回去吧。

还有局长,这是什么态度?!

九尾天狐固然尊贵,但也不至于,让沧州分局的局长下跪的地步吧。

这只断尾的九尾狐,何德何能!

“我要知道宴千溟的下落。”

她直接说出来此的目的。

藏青顿了顿,准备先稳住白轻轻:“宴太太,原始森林里没信号很正常。”

“请您不要过度担心。”

“宴先生这些年来,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向来只有得胜归来!”

“你知不知道,他已经退休了!”

白轻轻两眼通红:“你们还有没有完,他已经时日无多,你们就不能让他安稳过下剩下的日子吗?”

“你们这些人,就不会自己担起该有的责任吗?”

“为什么总是他!”

话音未落,白轻轻整个人僵住了。

她为什么要说“总是”,以前也有类似的事情吗?

不对,这种事儿,应该有很多。

想到这里,白轻轻不再纠结:“说话啊。”

藏青默默低下了头。

“白轻轻,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