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欲盖弥彰道:“忘了。”
程诺因为这个插曲停下的哭声又接续响起,没完没了。
关越实在难捱,俯身过去凑她眼前,粗粝的拇指一下一下撇去她眼角的泪花。程诺呜咽的声音瞬间降了个调,只有身体还在一抽一抽。
程诺遗传陈美芳,多少有点泪失禁体质。但是她鲜少在人前哭,今晚她似是泄愤般地把之前积攒的水都要放出来。
她透过模糊的泪眼看见朦胧的关越,他那张冷硬的脸现在挂着点无计可施的缭乱,车灯昏暗的光线在他侧脸三分之一的位置划出一条泾渭分明的切割线,鼻翼的阴影也恰到好处。
她不记得是从哪个小杂志里看过,里面说男女在一起昏黄的灯光最容易激起人的欲望。
果然。
她也不记得之前有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关越,但是现在她有点想做个不负责任的渣女,亲了就跑的那种。
她也真那么做了。
关越本来一下又一下伺候着眼泪决堤的人,忽然她那张哭得微张的红唇就贴过来,碾着他的唇瓣,毫无章法,一顿乱亲。
他之前满腔的火气瞬间被戳了个洞,噗噗漏气。程诺的吻像一根擦开的火柴,丢到那些易燃易爆的气体上,在他心里灼烧。
越烧越旺。
亲着亲着,她脸上的泪渍有一部分剐蹭到关越脸上,冰冰凉凉,很舒服。他转守为攻,粗厚的手掌扣着程诺的后脑勺,加重了那个略显缠绵的吻。
一时间吮咂声灌满车厢。
夜色如荡开的水波一般铺洒,程诺双手攀着关越的脖颈,任他予取予求,为即将出现的高潮推波助澜。
“砰”外面停下一辆车,里面的人下车关门,程诺被那声音惊了下,理智稍稍回笼,她推了下关越的肩膀,娇喘着:“有人”
关越头还抵在她肩上,满眼欲色,手不规矩地掀起她衣服的下摆伸了进去,濡湿的唇瓣贴着程诺发烫的耳朵沙哑道:“看不见。”
程诺真心觉得太羞耻了,他车是贴了膜,从外面看不见里面。但是动静太大,别人又不瞎不聋。
她固执道:“看不见,能听见呀!”
关越手下的动作一点都没停,低笑了声:“你小声点,就听不见。”
程诺气得捶他肩膀,他疼没疼她不知道,反倒是她的指骨撞得生疼。关越捧着她脑袋,没再给她喋喋的机会,舌尖搅进去,有淡淡的烟草味。再吻,口齿生津,弄得程诺吞咽了好多口水。
关越湍急的吻让程诺还没进入正题就已经晕头转向,趴在他肩头虚虚地喘气。
“这就累了?”他嘴角噙着笑。
程诺斜了他一眼,说的好像她多么弱鸡似的。
事实证明在关面前,她是真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