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尽燃抓着盛檀,有方铎的人来阻止,他一脚踢开,很快入口冲进一群身形,处理这些兵荒马乱,他强行带着盛檀走出赛车场,把她推进大门外停着的越野车副驾驶,扣上安全带。
他迈上驾驶座,在盛檀解开的那一瞬,俯身过去把她摁下,拽下面罩当做绳索,缠住她乱动的手腕,他一脚油门猛的冲出,开进灯光黯淡的路段上。
盛檀全身有无数的针在刺,彻底脱离想象的恐慌感织成席天幕地的网,把她吞噬分解。
她在车起步的速度里紧贴着椅背,面色苍白,不能言说的情绪膨胀成石头堵在咽喉,一秒一秒逼出泪。
陆尽燃怎么能是这样的。
她有什么值得他面目全非!
阿燃……
她的阿燃。
如果不可控到疯魔,他要怎么办!
盛檀没有时间多想,仗着陆尽燃在开车,咬开他打出的结,面罩本身也没有勒紧到伤她的程度,很快就松开,她不管不顾,屏住呼吸,在车行驶途中就要解锁去推车门。
陆尽燃,你再疯,你会不管我死活么。
越野车戛然而止,在空旷路口磨出刺耳的噪声,犹如野兽濒死时的嘶吼悲鸣。
盛檀一秒都不能犹豫,推门跌撞下去,才看到车停在一座人工桥头。
她隐约有印象,因为和赛车场距离不远,这一片开发成了全开放式的观光区,有很大一片深湖和高高横跨的长桥,这湖前两天还上过新闻,说已经破冰,可以观赏游玩。
这么晚,早没人了,郊区空得像荒无人烟。
盛檀慌不择路,大致知道桥的对面通到大路,有公交能打车,她走过去,走过去就能喘息,能思考。
关门声重重响起,在夜色里震耳,盛檀的鞋子跑不动,身后脚步急切压迫,侵略性灼得人起火。
盛檀刚迈上桥的最后一级台阶,腰就被揽住,她不能自控地转过身,迎头撞入年轻男人强势寒凛的怀抱。
他呼吸声太重,一直没有说话的嗓子因为不稳的喘磨砺出颗粒感,往她当下脆弱的神经上碾。
“姐姐,你怎么不留在赛车场,让我亲眼看你跟新男友的甜蜜,”陆尽燃箍紧她单薄后背,摸着她凉透的脸,“你会怎么对他,像对我一样么?”
“你新的男朋友,让你多喜欢?你有没有告诉他你是怎么心疼过我的?”他手指收拢,捏住她柔软双颊,低下来的眼睛是深井,里面暗红翻搅,“他知不知道,你在片场人声鼎沸的时候来亲我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