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
她会不舍。
陆尽燃拧开门,车轮急促碾动地面的噪声先传出来,房间里就开了一盏小灯,墙上投影屏幕上光影纷乱,赛车比赛的画面冲击视野,激着人的血液。
盛檀坐在床尾目不转睛,眼睛被画面填满,照片上那个男人赢了比赛下车,接受全场欢呼。
盛檀抓了抓手里的被子,表现得入迷,眼都不挪地跟陆尽燃解释:“我房间里投影坏了,先用用你的,要跟我一起看吗?”
陆尽燃安静注视她,手垂在身侧,指节的疼痛往深处无休止地钻,他唇边温顺地挑了一下:“明天你要去见这个人?”
“对啊,”盛檀起身走向他,视频在继续播放,又一轮新的比赛,人数众多,引擎声刺耳,她在明明暗暗中逐步靠近他,他的脸愈发清晰,“阿燃,你——”
盛檀根本没能说完,她眼里看见的明明还是温柔男友,最后一个字却被毫无准备的吻骤然发狠压下来,碾碎咬烂,搅着津液吞进口中。
“盛檀,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疼?”
盛檀脑中有什么被嗡然打破,光线支离破碎,在她眼前迷蒙,她衣摆宽松,细弱搭扣不堪一击,薄薄的蕾丝被用力扯掉,弹跳受控,汹涌变形。
她跌在门上,双膝被迫相离,换上的家居服薄如纸,挡不住渗透淋漓的雨。
太多声音都被屏幕上急躁的赛车掩住,包括撕扯声,娇贵布料的缝线脆弱开裂声,直至失去遮挡,手指的一节两节,一根两根,在酡红脸色中探寻,逼人溃败。
盛檀没想过他进门后会是这样招架不了的激烈,她试图挣动过,身体完全不听,她朦胧里对上陆尽燃的眼神,最后的防线也崩开,中了蛊般攀住他筋脉隆起的脖颈。
末日前的雷暴,蜡烛熄灭前跳动灼烧的烈焰,垂死前无可救药的激亢。
她要。
她抛开顾虑,拿倒数几个小时,投入这团焚身的火。
后背在门上磨到火辣,磅礴的雨滴答蜿蜒至床尾,盛檀眼底映进的别人影像剔除干净,完全被无度进犯的人填满,她头晕目眩地哭叫,把他肩膀咬破,迷蒙地抿住唇,被他撬开,按在她弄出的口子上。
“再重点,让它流血,留下疤,”陆尽燃捣,烂橙汁,看它飞溅,“多咬几个,别那么快消失。”
别那么快放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