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什摸了摸耳垂上的宝石吊坠,什么话都没有说,继续往前走。
走廊的尽头便是梁砚行的卧室了。他的卧室地处梁公馆最中心,三面开阔地理位置优越,还没走进房门就感受道和煦春风承载鲜花香气,在两扇落地窗之间徘徊。
梁砚行打开房门,邀请两人进去。
折腾那么久,天早就昏暗下来了。
房门打开后里头是无尽的黑暗,只有没被窗帘盖实的落地窗,还能隐约透出少许月光,映出房间内影影绰绰的摆设。
梁砚行打开房门后,先行侧开一步,让客人先进:“你们先进去,我去开灯。”
弥什颔首往前走。
刚把目光放在室内,她行走的步伐顿住,双腿像黏在地板上一样一动不动了。
饶是附近没有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必然是五官凝结成一团,神色分外凝重。她紧紧抿住柔软唇瓣,眼睛一瞬不离地盯着落地窗,喉间干涩得生疼也出于惯性吞了吞口水。
另外两人发现弥什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往房间内部看去。
落在与房门相对的落地窗上。
只见随着微风悄悄掀开一角的薄纱窗帘下,淡白色月光透过布料,竟然映出了一个人!属于人体的轮廓在白纱下勾画出一个一动不动的黑影,长发跟着风向在半空中飘扬。
窗外站着一个女人。
她正站在窗外,沉默着凝视着三人。
短暂的惊讶过后,梁砚行眼疾手快,迅速打开房间的灯光。
神奇的是,刚刚还映在窗帘上的人影,在开灯的瞬间一并消失不见了——窗还是那个窗,白纱依旧洁净,偏偏是藏在底下的人影消失不见了。
“你们看到了,对吧?”梁砚行就是个纯正民国人,再怎么见多识广也没直面过鬼魂。
他惊慌出声,只为寻求弥什和罗凡德的认同。
好确定自己的精神状态没有问题。
罗凡德依旧什么都没看到,只觉得莫名其妙,于是没有说话。
弥什却认同地点点头:“确实,我看到窗外站着一个女人。”
而且长发的特征,特别像是跑马厅的那位。
来自弥什肯定的回答,让梁砚行松一口气。忽然,他心头掠了过什么记忆,快步上前,将挡住落地窗的白纱全部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