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付?”陆瑶凝眉沉思,现在是六月,八月乡试,家里有人参加,若是顺利得中举人,明年开春就要参加京城的会试,而没有参加过科考的,开了年就要准备县试,考取童生,接着就是乡试,考取秀才。
不管他们考试是否顺利,能否得中,这几个考试,家里都有人参加。
那么,他们在这里怎么也会有一年的时间,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
只是……
“若是一年一付可有优惠?”她问。
“这,客人您要知晓,按照当前西康县的租房行情,给你们的价格已经很实惠,房主正因为考虑到一年一付这一要求,才做了让步。”牙人小心解释。
陆瑶点头,表示认同,只不过说出来的话又是另外一回事:“这铺子不算大,租下来的人想必也都是小本生意,都是为了谋一口饭,一般人很难一次性给足一年的租金吧?”
虽然这个价格不算高,但就这么直接同意,陆瑶总觉得自己有种冤大头的感觉。
成与不成,总得先讲过价才知道。
能少一点最好,不能少,那也没什么。
牙人干笑着解释:“既然要做生意,就会提前做好准备。”
“但你不得不承认,这铺子虽不是最小的,但也并不算大,而且位置也不好,对于一般人来说,这有些不上不下了,肯选择这里,大底是囊中有限,”陆瑶仔细分析,“若真的有银钱,就不会选这里了,比如刚刚那一间,除了没有桌椅板凳,哪一样不比这里好?。”
牙人:“……”
虽然如此,但大可不必说出来。
“大家都是爽快人,我们也不绕弯子了,这间铺子,一年一交,最低能给多少?”陆瑶直接道。
之前询问过几人的意见,他们不约而同表示,一切由她决定。
陆瑶见他们是真心实意这么觉得,也不矫情,挑选自己觉得合适的。
当然,
她也不是独断专行,会在拍板做决定前询问其他人的意见。
比如这间铺子,当着牙人的面,他们也小声商量讨论过,最后一致选定这一间。
原因有二:
一是这里大小合适,设施齐全,又有现成的桌椅板凳,不需要他们大动干戈,
二是因为地处东街,靠近东城门,而他们福山村所在的位置,正是东面,来来回回能节省一些时间。
第三个原因,价格合适。
房主或许是有些着急,又想要找个稳定的租户,价格的确没有乱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