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他们回来的小兵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整的目瞪口呆,不明白这些女人为何突然变了个人一样。
她们不是受害者吗?为何还会帮这些男人说话求情?
难道,他们弄错了?
可刚刚去营救的时候,大家并没有否认啊。
伍校尉比这些属下见过更多的人心和人性,并没有因为这些人的反常而有所异样,而是看向另外几个女子身上。
这些女子的状态与其他的都不一样,他们就踏进院子,看到院子里的那些男人后,眼神瞬间变得尖锐凶狠,恨不能将这些人大卸八块碎尸万段,哪怕是这样也尤不解气,还要将他们扒皮抽筋,再喝其血,吃其肉,啃其骨头。
这是有血海深仇的人才有的眼神和表情。
很好,还没有被现实磨灭掉性情和意志。
“你们可有什么要跟我们说?”伍校尉轻咳一声,尽量放柔声音。
她们的视线与他的对上,随即快速扭头,不想说任何话。
他们已经遭受了太多的欺骗背叛和不公,不可能因为这人态度好一点语气和缓一些就轻易放下戒心。
若不是因为这些人是解救他们离开那间囚笼的恩人,可能连一个眼神都得不到。
伍校尉无奈,却也理解,想了想,干脆进屋去把陆瑶请了出来。
陆瑶在伍校尉简单说明后,就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并交代了自家男人接下来要如何做,就跟着她来了院子。
院子里,被人为分成了好几块。
一块是丢放村长和村民的地方,一块是兵役所在的地方,一块那些女子所处的地方。
这些女子经受了非人的折磨,心怀仇恨,可面对不信任的官兵,他们依然很茫然,不知前路在何方,又该如何走。
因为爸爸的缘故,陆瑶知晓很多外界所不关注的案件,不管前世今生,陆瑶对拐卖妇女儿童的渣滓和买家都深恶痛绝。
她小心上前自我介绍:“你们好,我叫陆瑶,是被发配去乾州的犯人。”
听她这么介绍,有女子抬眸看她:“犯人可没有你这么自由。”
陆瑶眼睛一亮,没有因为被质疑而生气,反而耐心的回道:“押送我们的将军和官爷们都特别好,不会随意打骂和以磋磨玩弄犯人为乐。”
不管是什么反应,有反应才有突破口。
那女子冷笑:“这与你不戴镣铐还能自由行动无关吧?”
押送流放犯人的人有好有坏,但再好,也不至于无视律法规定。
陆瑶心下震惊,这姑娘对朝廷那些事情很熟悉,身份定然不低。
她面上不显,点头附和:“确实,他们人好,是我和我的家人无需负重的前提。”
女子看着她,没有说话,等着她继续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