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求求您救救我女儿,求求您……”赵若兰此刻就像抓住救命稻草的溺水者一般,连忙改坐为跪,因为抱着人,没能真的磕头,就不停的弯腰行礼,希望他能看在自己这个可怜母亲的份上能帮帮她,怕惹对方厌烦,她连哭都不敢。
伍校尉叹了一口气,掏出一个小瓷瓶递过去:“这是金疮药,给这位姑娘涂上吧。”
这一巴掌不轻,没有药,明天估计会肿的很吓人。
“谢谢官爷,谢谢官爷。”赵若兰欣喜不已,连连道谢。
伍校尉摆手,“没事早点回去休息。”
说完,不再理会,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们这些押送的,早就习惯了这些人的哭诉哀求,不是他们冷漠心狠,实在是人小式微,能力有限,哪能管的了那么多?
赵若兰拿到金疮药赶忙往自己孩子脸上涂,或许,这个擦伤去孩子不痛了,就能醒来了?
她想。
“姨娘,我来。”沈玉莲缓缓睁开眼睛,伸手从她的手里拿过瓷瓶,一边擦一边解释:“事发突然,让您担心了。”
赵若兰听她这么说,瞬间明白了过来,脸上的担忧不见,转而心疼的想要摸摸已经肿起来的地方,可又担心自己弄疼了她,只得收手:“很疼吧?以后别管姨娘了。”
沈玉莲摇头:“姨娘,以后他们安排什么你都别做。”
刚刚那话她虽然有气恼的成分,但也是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他们吃的少干得多,但凭什么不把他们不当人?
她就不信,那些人还敢继续嚣张。
大不了,远离他们。
“可是,”赵若兰担心:“那毕竟是你父亲……”
“姨娘,他是我父亲不假,但那些人真的把我当成沈家的孩子吗?”沈玉莲虽然年幼,但把一切都看的很明白,以前沈家在,她能安生的长到这么大,不过是还有利用价值。
就如姨娘,当初不就是被所谓的亲人送给沈家,为自己谋取了好处吗?
“有这样的父亲还不如没有,”沈玉莲小声说出心里话,“他们也就只知道欺负咱们。”
赵若兰垂眸,掩住心里的情绪,说出自己的顾虑:“我们什么都没有。”
如果安歇人生气,他们以后该如何是好?
“姨娘,你觉得他们会给我什么?”沈玉莲嘲讽一笑,“几天了,你还没看清楚吗?”
“谁让咱们身份卑微呢……”赵若兰想到什么,心情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