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屿就讨厌他这一副跟贺星苒很熟的样子,皱着眉头怼他:“我老婆什么性格我清楚。”
这么敏感呢,徐敏行“啧”了一声,语气也不太好:“那大少爷您敲我门是有什么事儿呢。”
靳屿真是后悔来敲这个门,但来都来了,只好说下去:“我有事儿去趟慕尼黑,你帮我照顾好苒苒。”
徐敏行也不乐意了,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
“行了行了,贺星苒是我师妹,照不照顾她还用你教?”
靳屿:“……”
忍住。
不照100万医药费揍他,仅仅是因为他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爱护贺星苒的人罢了。
靳屿抿了抿嘴,懒得废话,转身就走。
走出装饰华丽的酒店,走进茫茫夜色,他低头给乔景琛发消息:【在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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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日内瓦到慕尼黑。
一共不到两个小时的飞行时间。
出了机场,靳屿似乎有些迫不及待,花了大价钱打车到乔景琛公寓附近。
即便已经是夜晚时间,但乔景琛还在图书馆埋头写论文。
他并不着急,去街边商店买了一包香烟,看到货架上有高尔夫球杆,握在手里比划了两下。
莫名称手。
于是一并付款。
慕尼黑的冬日夜晚寒冷,呼出的气息在黑色夜幕里化成白烟,清晰可见。
靳屿一手插进口袋,一手拎着高尔夫球杆,不疾不徐地向乔景琛公寓走。
大少爷永远改不了喜爱挥霍的性子,即便是在外面留学,乔景琛的公寓价格不菲,一人独居。
是个杀人放火的好地方。
靳屿内心烦躁,衔起香烟,在摸摸口袋发现久不吸烟的他已经没了打火机。
徒劳收手。
电梯指示灯亮了,脚步声响起,感应光豁然照亮。
乔景琛穿了黑色风衣,步履匆忙地朝家的方向走。
“阿屿!你怎么来了?!”
不是没有过在异国他乡见面的经历,但这次完全没提前打招呼就来看望他的行为着实令乔景琛有些激动。
他不自觉脚步加快了些。
漆黑铁门外面,靳屿穿着黑色皮衣,嘴里衔着未点燃的烟,静默矗立,像是二战时期的士兵雕像。
如果乔景琛不那么激动,发挥一贯的观察能力,就能发现靳屿沉在漆黑暮色和昏聩光线里,含着冰碴似的眼神。
越是愤怒,越是冷静,靳屿右手颠了颠高尔夫球杆,五指张开、合紧,用最舒服的姿势攥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