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家每户都有欢声笑语,他没有打扰。楼慕一路向镇内走去,直到行到镇子的边缘再没有房屋,他才对着某座人气冷清的房子望去。
细瘦的老者正蹲在屋子门前抽着旱烟,铁盆就在脚边,里面装满煮熟的肉食,一头仿似翼龙却浑身长满红色长毛的菌种正埋头在铁盆中进食。
“爷爷。”楼慕道,“方便借住一晚么?价钱好商量。”
老头的吊梢眼落在栅栏外的少年身上,没急着回答,而是吸了两口烟。
半晌,老者问道。
“你不怕小红么?”
小红?
楼慕目光落在那只一米多高的菌种身上。
这名字还真够喜庆接地气的。
“还可以。”少年目光没有躲闪,诚实回答,“好像我见过的菌种还是挺多的。”
“哦?”
这平平无奇的一句话引起了老者的兴趣,他将烟丢在地上,起身用鞋碾灭,对着楼慕招招手。
“住宿费就不用了,晚上我炖条鱼,你和我讲讲外面菌种的故事。”
没想到垂垂老矣的外表下,竟然是一个不安分的童心。
“好啊。”
楼慕没有拒绝。他推开栅栏门走了进来,在停止进食的菌种虎视眈眈的注视下,一步步走上台阶,进了老者的房子。
室内比想象中还要温暖。
没有第二人生活痕迹的屋子,也意外的干净整洁。
老者揭开炉子的侧盖,挑了挑里面的柴火,又丢进去两根。随后,老者背着手走去厨房,在水桶里拿出一条鱼,用了一点时间收拾出来,就丢到水里开始炖。
冰水里生存的鱼,肉质紧实鲜嫩,不需要太过复杂的材料也能鲜掉眉毛。
炖鱼起来,老者带着楼慕去了平时没什么人住的侧卧,两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在火炕上铺上了被褥。
楼慕脱掉了棉衣外套和帽子,露出俊秀的小脸。房间的温度令他的脸色晕染上一层薄粉,像晒了太阳的水蜜桃,让人看了便心生欢喜。
果然,老者看到后,不仅将柜子里私藏的酒拿出来,还给楼慕拿了一瓶给孙子留的果汁。
“谢谢爷爷。”
楼慕没有拒绝,笑着道谢。
寒风夹杂冷雪,窗外一片素净。中午时分,鱼终于炖好。
两人将矮桌搬上火炕,一个就酒,一个喝着果汁,开始了故事旅程。
省略自己变身的情节,他先是从袭击海上列车的菌种大军讲起,然后讲到伽罗基地的白颅娘,讲到那对复姓兄弟因为亲情纽带引发的种种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