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石墙在雾中显露冰冷的一角,厚重诡异的石门在视线中不断放大扩散,露出百米高的真容。
它斜插在灰色的沙石里,门柱上雕刻着似刀锋般的陌生的字迹。
那座门巍峨高耸,在时间的长河中静静伫立,沉淀恐怖的威压和恐怖气息,随着更多的黑雾蠕动离开门上的文字,被无形力量攥在手心的压力灭顶而来。
[过来……]
他就像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
[到我这里……]
禁忌的诱惑在耳畔轻轻吐息,声音与丝线一齐牵着他靠近那扇门。
但楼慕并非这身体的原住民,灵魂中残留的最后一丝理智让他短暂的找回自我。
就像醉酒的人被泼到脸上的凉意激醒了最后一丝神智。
楼慕无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我……怎么了?”
面对未知,逃离是生物的本能,就算他莽惯了的人,遇到这种匪夷所思又无解的情况,肯定要在第一时间远离才对。
谁都知道,恐怖电影的角色大多死于好奇心。
他心里有种声音催促他:快跑!
但更多的还是潮水般涌上来的,令人疑惑的想要靠近。
[楼慕……]
[为什么不过来?]
似乎是楼慕的拒绝触及到了某种不悦的开关,那道声音第一次发出疑问。
厚重的石门在隆隆巨响中的裂开更多的缝隙,这次楼慕看到了,看到缝隙后令人头皮发麻、纠缠蠕动的东西。
“啪——”
一只惨白无骨的小手轻轻的扒住门沿儿。
那只手在视线中不断靠近自己。
[来——]
[到我……]
一只手自虚空伸来。
“哎……”
叹息伴随温润的声线自脑内响起,虚空中的那只手按着他的肩膀,将他拉离无骨小手少许。
“千万不要过去哦。”
身后的人说。
“一旦越过那条线,你就会彻底迷失自我了。”
暖意借由那只手一路蔓延到半边身子。肩膀上的那只手,宽厚、沉稳,像明灯般驱散心底漫上来的错乱与迷失。楼慕在那温暖如春的声音中彻底找回了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