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讹人也不能讹他们呀,我们还靠着他们帮忙多宣传宣传村里,等来年多个营生呢!”
“你家是个什么情况我们还能不知道?”
“你个懒货不赚钱,除了吃儿子车祸和去医院讹的儿媳妇生孩子生死了的钱,就是靠着小周遗种菜、种地、喂猪、喂鸡和编一些竹篓和小玩意上街上卖了勉强维持生活。”
“要不要脸,你还十万,能拿出来一千我就跟你姓!”
在村里人吵吵闹闹的揭老底中,周大强恼红了脸,大声喊道:“关你们屁事,老子说有就是有,他今天趁我不在进了我家,不是偷钱就是偷了值钱的东西……”
“爷爷。”周遗站起来哆哆嗦嗦道:“是,是我邀请他们来家里看猪的,他们没进过房……”
周遗的话还没落,那边周大强提起放在门口的扫帚就砸了过来,暴怒道:“小贱种你胡咧咧什么!”
厉屿白一把扯过皎皎和周遗,眼神不善地看向周大强。
想着十万块钱就这么没了的周大强心头怒意难消,左右寻找了一番,走到一旁提起锄头就大步走了过来:“小贱种嘴巴没把门胡咧咧,看劳资不打死你!”
面对盛怒的周大强,恐惧到全身都在发抖的周遗忙不迭地往后退了两步,一个没站稳就摔坐在了地上,他几乎是本能地抱着头,弓着脊背将头埋在两腿之间,以这样的姿势承受着接下来的暴打。
然而疼痛并没有如约而至,抱着头的周遗悄悄抬起头,发现他身前站着一个小小的,张开双手将他护在身后的,还没人腿高的小身影。
而在那身影之前还有一个更为高大的身影挡在这道小身影前。
“我打我家小孩,你一个外人插什么手?”被厉屿白捏住手腕疼得表情扭曲的周大强嚎道。
厉屿白将他手里的锄头拿过来丢在一旁,语气没什么起伏地道:“你这已经不是打,你这是虐待,属于违法的行为,作为公民我有阻止犯罪行为的义务!”
“坏人!”听到爸爸说话的皎皎,从爸爸腿后探出小脑袋气呼呼地道。
周大强眼睛一瞪,皎皎又怂怂地躲回爸爸身后。
见此,周大强哼了一声,挣扎着想将手抽回来:“我周大强也不是吓大的!什么虐待,犯什么法,大人打小孩天经地义,你去满世界打听打听,哪家大人不打小孩,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厉屿白冷眼看着他:“犯不犯法,待会警察来你就知道了!”
“不就是警局吗,劳资又不是没去过,过不了几天,劳资出来照样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