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酒店了。”褚南容提醒他。
江时衍看了眼车外,清醒过来,弯腰下车。
褚南容抱着他的外套,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陪他乘电梯上楼,送他进了房间。
江时衍倒坐在沙发上,抬起手捏了捏眉心。
看他好像很难受的样子,褚南容拿杯子替他泡了一杯茶,调好温度,侧身在他旁边坐下,将茶递给他。
江时衍接过杯子,喝了一口茶,又递还给她。
“江总,要不要给您拿解酒药?”褚南容不放心地问。
“不用。”
江时衍重新靠回沙发上,顺手解开了衬衫领口的扣子。
他没有系领带,领口扣子解开,小片锁骨若隐若现,往上是凸起的喉结和利落的下颌线。
褚南容端着水杯,不自觉将目光落在了他领口处,觉得有点口干舌燥。
冷不防江时衍突然侧眸朝她看来。
视线相撞,褚南容面皮一热,慌忙挪开了眼。
混乱之下她险些直接就着江时衍喝过的茶水给自己灌了一口。
“没其他事的话,我先回房间了。”她将水杯放到茶几上,准备起身离开。
江时衍却倏地出声:“你紧张什么?”
他倚着沙发,衬衫领口微敞,眉眼间醉意醺然,似笑非笑。
“不是说要追我?就这么点胆子?”
“……”
褚南容脑中一轰,仿佛有把火从脚底直烧到头顶,将她整个人都烧熟了。
她真的可以找块豆腐把自己给撞死了。
“你……你早点休息……”
她磕磕绊绊扔下一句,假装镇定地起身,快步出了房间。
江时衍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抬手搭上额角,轻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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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房间,褚南容反锁上门,脸上的热意久久未消。
江时衍含笑的嗓音似乎仍响在耳边,她蓦地捂住脸,绝望地扑在了床上。
她昨晚是脑子进水了吗?怎么会对他说那种话?
这一晚,褚南容翻来覆去到半夜才睡着,连梦里都是江时衍似笑非笑看着她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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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假期第二天。
褚南容早起洗漱完,没有像前一天那样逃走,而是淡定地给江时衍发消息:【江总,您起床了吗?】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越逃避只会越显得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