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得知道,你光这样听我的话……我可没什么奖励给你。】
江颂的声音逐渐取代了何薇的声音,甚至要比何薇的更加清晰,更加洪亮,却也更加刺骨锥心。
夏卿欢再也无法装作对此毫不在意,无法装作轻松坦然,与面对江颂时那种无所谓的自在随性截然不同,夏卿欢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
一个疯狂的念头赫然涌现,那就是他再也不想做那个儒雅随和审视夺度的谦谦君子了,更不想做那个但凡感觉到对方一丁点抗拒就立刻乖乖管住嘴松开手,极尽克制的好好先生了,或者说从一开始,夏卿欢就根本没想过。
违背人性违背了太久,大概是到要被反噬的时候了。
所以索性再说得坦白些吧,此时此刻的夏卿欢,只想把江颂狠狠摁在这张床上,在江颂漆黑的瞳仁中野蛮而霸道地寻索自己的影子,贪婪地享受着江颂眼中有他,也只有他的样子。
那双眼眸会因着对他野蛮粗暴的动作,而被凌乱乌黑的碎发遮挡,但那无所谓,那只会让夏卿欢的渴求更为浓烈醇厚,毕竟……将露未露的爱意最是撩人。
然后夏卿欢会牢牢吻住江颂,在江颂的身上留下独属于他的记号。
或许那时的江颂会受到惊吓挣扎着推开他,只可惜这对于夏卿欢来说似乎更像是一种引诱与褒奖,引诱夏卿欢再多疼爱他一些,褒奖夏卿欢对他无法自控地粗蛮与掳掠,
江颂……会在情到深处之时从唇边低吟着呼唤自己的名字吗?
会吧。
那可真是……太美妙了。
夏卿欢翻身躺在枕头上,身体上涌动的燥热近乎吞噬了他百分之百的理智。
这种热意,夏卿欢已经太久不曾感受过,而突如其来的这一次竟如此汹涌让他难以抗拒。
就见夏卿欢像是喝醉了一样跌跌撞撞地站起身,近乎踉跄着挨到了浴室,伸手拧开了头顶的花洒。
水冰得刺骨,但夏卿欢似是感觉不到,就见他闭上双眼后背倚靠着墙壁,双腿绵软地滑坐在角落里,任由那泛着寒气的水流浸没他身上单薄的白色衬衫。
湿透的衣服紧贴着夏卿欢的上半身,随着胸口不断的起伏,紧实的薄肌充满诱惑地若隐若现着。
也不知被这凉水淋了多久,心底涌动的热意丝毫不见好转,夏卿欢皱着眉头,迸溅的水珠沁在夏卿欢纤密的睫毛之上,冰肌白里透红,美得不可方物。
这美是被夏卿欢亲手打碎的。
下一秒,夏卿欢咬着嘴唇,有些粗暴地扯开了自己的腰带,那是他放弃抵抗彻底沦为欲妄俘虏的标志。
好久没有这样过了。在夏卿欢的心底……他其实很反感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