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江颂已经过去了啊……”任禹听到夏卿欢这样说,没忍住乐了一声,“我还以为他看时间太晚了得明天才去呢。”

“催债的都没这么勤快。”

“那看在江颂这么敬业的份上,你那儿考虑的怎么样了?”

“该考虑的时候我会考虑,”夏卿欢对任禹的说辞和态度与对江颂的拒之千里并不一样,“现在还不是时候。”

“怎么不是时候,往后还会有比这再好的时候么?sag刚刚夺冠势头正盛,这时候你要是再宣布一手新赛季回归,那还了得!”

“了不得了不得。”夏卿欢苦笑,觉得任禹这老小子有搞电视购物的天赋。

“所以你是在顾虑什么?”任禹询问,“薪资?待遇?卿欢,哥不骗你,你比我了解,之前队里给你谈的薪资可已经是咱们整个赛区的天花板了,五年十年不敢说,近三年之内lk赛区不可能有人超过你。江颂现在抢手吧,热门吧,身价得翻好几番吧,那也不可能高出你去。”

夏卿欢接不上话了,沉默半晌没说出一个字来。

沉默的原因却并不是因为他真的在思考薪酬的事情,而是因为任禹的重点完完全全搞错了,跑偏了,走远了,他却还不知道该怎么把它给拽回来。

“任总,”夏卿欢吸了吸鼻子,阳台阵阵的凉意让他有些不适,“这事我们之后再聊。”

……

任禹被夏卿欢这再明显不过的回避噎得不知所措,而后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道:“话说你的病情……怎么样了?”

……

嗯,这才是重点。

夏卿欢面色沉重了不少,一个字也没说却又好像说尽了千言万语,说得任禹哑口无言。

“行吧,”任禹不再勉强,“我不逼你……但你要答应我再想想。”

“好。”

夏卿欢哑着嗓子回应了一句,而后下意识垂眼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拇指根的那几道牙印似的疤……脸上的表情顿时又凝重了几分。

“对了,还有江颂。”

“放心吧,”夏卿欢收回目光,在听到江颂这个名字之后,表情才稍稍缓和了些许,“他比你好对付。”

夏卿欢这说得是实话,比起任禹,江颂简直单纯得像张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