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冷启宴突然开口唤了一声。
冷启宴的声音依旧是温和平淡的,但是仔细听,却似乎跟平时又不太一样。
但是此时的冷言哪里会听出有什么不同,他听到的只有冷启宴的无动于衷。
冷静的声音,跟往日无异的称呼,代表着他的行为,并没有在冷启宴心中造成任何波澜。
“对不起。”
冷言极尽克制的道了歉,快速从床上起身。
冷启宴跟着撑起手臂,却只看到冷言狼狈又仓促逃离的背影。
嘭。
卧室的门被关上,在静谧的环境中,发出不大不小的响动。
冷启宴看着一室冷清,沉默了半晌,手臂撑在支起的膝盖上,修长的手指捂在脸上,发出一声轻叹。
原来,两年前那天晚上,不是他的错觉。
当时他带了女人回家,其实不过是生意场上的一个交易,冷启宴做惯了这种事儿。
跟有权有钱的女人调情,然后各取所需。
可是那天晚上,半途中,他似乎听到了门外有什么动静。
但是等他出去看的时候,外边却空无一人。
现在想来,当时冷言就在门外了。
难怪后来冷言总是刻意离他远远的,跟他产生了距离。
他还一直以为是小言觉得他害冷成礼断了腿,耿耿于怀觉得他心狠。
呼…
真是个让人头疼的发现。
小言对他,真的是那种感情吗?
不。
对方只是因为从小跟着他,对他产生了过多的依赖,又加上没有谈过恋爱,所以把亲情和爱情弄混淆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孩子也是真的会抓他的软肋。
即便现在关着他,限制他的自由,却还是听话的很,让他根本不忍心真的发脾气。
是他把人教的太老实了吗。
冷启宴在床上坐着发了许久的呆,最终抬手推了一把额前发,摈弃了脑子里乱糟糟的想法。
算了,还是看看人跑哪儿去了。
冷启宴踩上室内拖鞋起身,出了卧室。
等他下楼的时候,远远就看到了侧躺在沙发里的冷言。
冷言身高腿长,此时却像个小孩儿似的,蜷缩着双腿,双手手臂也蜷着贴在脑袋边儿。
对方闭着双眼,似乎是睡着了。
冷启宴站在楼梯上顿了一下,放轻了步子走过去。
他低头看了一眼沙发上的人,嘴角不自觉的往上弯了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