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老太太忍不住问了一句:“倘若,我说的是倘若,倘若小珝真的被叛了罪,怎么办?”
周芜神色格外认真:“他这件事,其实事先是国安局是知道的,而且这本来就是驰启东的遗留问题,驰珝的供词可以说,自己虽然继承了这个实验室,但是对于实验室里面曾经发生的事并不知情。
应该不会判到死刑或者是无期,我会给他找一个好律师,让他尽量时间判短一点。无论多长时间,我都会等他的。”
驰老太太听了这话十分动容,其实她一开始听说驰珝和周芜在一起的时候并不支持两人,因为周芜曾经的身份是迟启东的私生子,而且圈内还有不少人知道。
说实话,即使周芜不是驰启东亲生儿子,而且也没有改姓驰,但是这件事情传出去仍然算是不好听,那些不怀好意的人会揣测,驰珝会不会就是喜欢亲兄弟,所以和周芜在一起?
但是,今天驰老太太望着这副模样的周芜,才明白为什么驰珝明明有那么多选择的人选,却会喜欢上周芜。
因为周芜不会张口闭口和驰珝谈感情谈喜欢,却会毫不保留的爱着驰珝,青年那样纯粹无杂质的爱意如同稀世珍宝,对于驰珝那样少时缺爱成年后仍旧缺爱的人来说,如同久旱逢甘霖。
驰珝如同溺水之人抓到稻草一般,怎么会放过周芜呢?
这便有周芜坠崖生死不明时,驰珝几乎疯狂的偏执,那样的架势仿佛这辈子两人必需纠缠在一起,不死不休。
驰老太太声音宛如叹息般,又轻又长:“好孩子,你要做什么便去做吧,满满在我这里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出一点事的。”
周芜终于露出今天晚上唯一一个笑容了,只不过面上仍然带着倦色,她笑道:“那就谢谢奶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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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芜上楼之后,走进房间,发现满满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电话手表也乖乖的放在了床头边。
周芜首先蹲在厕所里给尚云琅打了一通电话,没想到竟然打通了。
尚云琅的那个穷山沟里面,有时候信号也不好,能不能打通电话全凭运气,周芜打算今天晚上赌一把,明天上午再赌一把,却没有想到今天一次成功了。
尚云琅那里条件艰苦,供电设施也比较老旧,所以现在天色已深,他早早就睡了。
周芜给他打电话时,铃声把他吵醒,他的困意顿时全无:“喂,小芜,怎么今天想着和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