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着,却不敢直接上去触驰珝的霉头。

晚上十点的时候,周芜刷完一套数学卷子,正打算睡觉时,突然想到了什么,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却看到驰珝书房的灯还没有关。

他还没有睡?因为alpha信息素紊乱不舒服吗?

周芜心想着,其实当时他就应该假装没看见,转身回房间睡觉的。

这驰宅关心驰珝的人那么多也不缺他一个。

但是周芜的脚步还是顿住了,他说不明他那个时候的感觉,他只是想起来驰珝每次易感期如同受伤的睡狮躺在床上的模样,他知道驰珝每次体内信息素紊乱都特别难受,他的私人医生会用束缚带把他捆在椅子上,防止他作出伤人的事。

那个时候的驰珝为了克制自己的暴躁冲动整个人会十分痛苦,肾上腺素分泌加速,不光有肉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他红着眼眸低声喘息着,如同一头困兽。

周芜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又可怜同情起来驰珝,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不过他转身去了厨房,热了一杯温牛奶。

温牛奶有助睡眠的作用,希望驰珝喝了这杯温牛奶,能睡的安稳一些。

周芜自言自语道:“他虽然坏,好歹也帮过我几次,就只给他送杯牛奶,也算是人情往来吧。”

周芜端着牛奶,又想起来驰珝曾经对他说,在驰家他应该他讨好的人是驰珝而不是驰启东。

想起来驰珝曾经和他说,高考完了就会把他送回去。周芜扣心自问,驰启东会放他回去吗?不会。

因为以驰启东那种精致利己主义者,一个没有继承权的oga,很有可能成为他政治联姻的工具,然后不管周芜到底愿不愿意,强行把周芜嫁过去。

这样一比较似乎巴结驰珝,下场会更好一点。

周芜一阵胡思乱想,回神后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驰珝的书房前,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回答的声音,周芜不由得忐忑起来,心底开始打退堂鼓。

现在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周芜又敲了敲门,里面终于传来了驰珝的声音,略微有点沙哑,带着一点疲倦:“谁?”

周芜嗓音很轻很柔和:“是我,周芜。我来给你送牛奶。”

“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