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涯噎了一下,点点头:“是,那接下来还是从这里调查下去吗?”

驰珝道:“查,就算耗费时间和人机也要找,活要见人,就算死,也好歹让我知道她的墓。此事这次劳烦你女朋友了。”

严涯笑了笑,说了两句女朋友好话,突然话语一转,提到了驰启东头上:“老驰总现在命人到处寻找小公子的下落,他疑心兄弟相残,您趁机对周小公子做了什么……”

严涯识趣地闭上了嘴巴,提醒的话点到为止。

兄弟相残?是指把周芜按在床上搞了五六天,使得周芜现在还发烧昏睡一点?

不过有一点不算假,确实趁机做了什么事。

驰珝冷笑:“找我,他能找我什么事?不过,他不来找我,我是也要来找他的。他这些年在上位待长了,也该退下来了。”

驰启东现在才40多岁,正值壮年,却没有料想到他的儿子已经成年了,开始觊觎他的位置。

父亲还没有老去,儿子却已经羽翼丰满,这对于驰启东那样野心勃勃的人来说,是一种残忍。

严涯听到驰珝的话,却并不惊讶,事实上,他在驰珝十五岁的时候就跟着驰珝,他们一直以来的目标也是让驰家真正的掌权人从驰启东变成驰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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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芜喝完药之后,果然如艾里斯所说的一样,高烧立马就退了下来,不过整个人如同霜打的小白菜一样,蔫头蔫脑的,困的眼睛都睁不开。

这个时候,钟点工苏姐的白粥正好煮好了,便给那两个人端了一碗。

周芜冲着驰珝摇摇头:“我没有胃口,我不想吃。”

平时里一顿吃两碗饭的人,突然没胃口吃不进饭,实在是太过于反常了。

驰珝伸出一只手再次试探他额头的温度,反复确认他是否退烧了,目光格外柔和,和周芜之前心底的那个暴君疯子截然不同,他哄着:

“没胃口,也好歹吃一点,免得饿出了什么胃病。”

周芜外婆就是胃癌,所以大脑晕乎乎的时候,听到“胃病”两个字,表现出抗拒的神态,甚至还想把驰珝从自己面前推开:

“你好烦啊!我不想吃。”

驰珝脸色不好看,按照他的性子,他是想发脾气的,但是看在周芜还是一个病人,把他的坏脾气全部咽了下来。

驰珝强行的把周芜抱在怀里,好说歹说喂了一些粥,那腻歪的劲儿,让艾里斯感觉自己是千瓦的大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