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植认同地点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驰启东突然从外面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周芜和夏植同时噤了声。

夏植一下子把脸上绿油油的面膜掀了,用干纸巾擦干脸上的水,尽职尽责做好他金丝雀的本职工作。

他伸手帮驰启东接过手中的公文包,然后真切地询问驰启东渴不渴?要不要喝点什么?

驰启东抬手拍了夏植挺翘的屁股,似乎兴致不高,淡淡道:“给你买了包就这样勤快,平日里倒是没见你这么献殷勤。”

夏植也不管驰启东是好脸色还是臭脸色,仍旧是笑嘻嘻道:“哪有这回事啊,不管买不买,我的心都对驰总殷勤。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是驰总的人,出门在外自然要花的是驰总的钱。这包要是旁人给我买,我还不会要呢。

驰启东仿佛特别吃夏植这一套,没有继续说。

周芜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硕大的电灯泡,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正打算撤的时候,被驰启东叫住了。

“周芜。”

周芜又忙不迭退了回来,把脸上的面膜一掀,小脸湿漉漉的,白里透红,悄无声息的丢进脚旁边的垃圾桶里面,垂眸乖巧道:“父亲。”

驰启东面对始终这样乖巧懂事的小儿子,他生出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感,他知道自己有很多地方是对不起这孩子的。

驰启东声音放柔和了一些:“你的家教老师请了没有?”

周芜掉头,正色道:“请了,是李闻钦老师,他教的很好,而且很厉害。”

驰启东满意地点点头,又表现出一副慈父模样:“很好,学业压力不要太大,只要能理解功课内容就好,进度慢慢赶,来得及。对了,你手臂植入的假腺体取出来了没?”

周芜心里暗自道:终于来了这句话。他心里很明白,驰启东前面说了那么多话,就是为了顺利把这句话铺垫出来。

驰启东捏住了周芜的手腕,查看着周芜手腕的情况,周芜手腕上的临时腺体早就在驰珝度过易感期后就取了出来。

虽然是个微创手术,檀医生他们小心翼翼动刀,也声称手术之后尽量不留疤,但最终还是会有点痕迹,比如手术过后的那一小花生米大小的皮肤明显就是新长出来的,新肉比旁边皮肤要更加白。

驰启东略带粗糙的手指摩挲着周芜的手臂,眼神中夹杂着惭愧的感情,伸手摸了摸周芜的头:

“你哥是个无法无天的混账,倒是委屈你了。”

周芜受恐若惊,又不知道该如何与驰启东共处,只回答道:“不委屈,都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