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都和周芜无关了。
因为周芜外婆原本预约了两三个月的肠癌手术在最近要动刀了,周芜往第一人民医院跑的更加勤快了,根本无心管这事。
外婆的身体不适合化疗,医生做手术之前就说清楚了,就算做了手术,摘除部分病变细胞,顶多也只有三五年时间了。
外婆生病后就格外嗜甜,而且特别喜欢喝那种甜的掉牙的糖水,询问过医生意见后,周芜自己动手炖了冰糖银耳汤。
为了让外婆更好吸收银耳,所以周芜炖了一天一夜,银耳炖的格外糜烂和香甜。
周芜炖银耳,总是忍不住要往厨房跑查看炖的情况,跑勤快了,就被驰珝撞见了。
驰珝当时穿着一件铁灰色的西装,裁剪得当,外面是一件黑色长风衣,似乎要往外走。
但是驰珝出声叫住了周芜:“你在厨房干什么?”
周芜回头,见到是驰珝,老实回答:“我在炖银耳。”
驰珝站在厨房门边,看着周芜用长长的铁勺在银耳汤里面搅动,似乎饶有兴趣。
因为银耳汤里面加了很多的糖,所以不时就要搅动一下,防止银耳汤底部糊了。
周芜被驰珝盯着,不由自主手脚僵硬,他搅完了银耳汤,说实话,已经没有什么事了。
他正要打算走,却看到驰珝的身躯还堵在门口,周芜不太灵光的脑袋转了一圈,突然那一刹灵光了。
周芜问驰珝:“你要喝吗?我给你盛一碗。”
反正周芜炖了挺多,估计外婆一个人吃不完。
驰珝漆黑的眼眸深邃,语调不快不慢,但是目光意味不明,他问道:“这汤,你是为谁煲的?”
“你的那个同学?”驰珝的语气更加怪了,甚至周芜都感觉有点阴阳怪气。
周芜没有想到驰珝还会关心他鸡毛蒜皮的小事,如实回答:“不是,我给我外婆炖的。”
听了周芜这话,驰珝脸色如常,但是语气好了不少,他没有拒绝周芜的提议,直接指挥道:“拿个保温桶装着,我要带去公司。”
周芜心里念叨:原本做这么一副严肃的样子堵在厨房,就是为了讨我的银耳汤喝。
但是又想起来之前驰珝威胁他的话:要想在驰家生存下去,该讨好的不应该是驰启东,而是他驰珝。
一想到驰珝以后直接决定着他的钱袋子,周芜就热情了许多。
周芜猜到驰珝今天这一身正装是要去公司解决事情,所以手脚麻利的给驰珝装满一大碗银耳汤,把保温桶递给驰珝,认真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