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有些甘甜,又有一点点奶香,奶香中掺着丝丝清凉,沁人心脾。

非常好闻。

他睁开眼,左手腕上多了一串手串,白色,有淡淡油花状的纹路,每颗小珠子圆润饱满,正好在他手腕上缠了两圈。

这是许少淮送的?

“许”他弹跳转向另一面,床边空着,对方在阳台上打电话。

他掀开被子下床,身上的睡袍从肩头滑落,腰带早就松了,而昨晚韩助理没给他们送衣服,本来就是挂空挡,这一掉,赤果果。

许少淮懒洋洋地倚着阳台栏杆,侧目看过来,眉梢缓缓挑起。

晏词:“”

不会以为他一醒来就想□□吧?

自己不是那样的人!

他动作迅速地裹好睡袍,用腰带打上死结,然后穿好拖鞋当做没事发生一样走向阳台,露出手腕的手串。

许少淮握住他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他手心,似把玩,晏词本以为他接的是工作电话,听着听着发现不对。

“不去了,最近没时间,我对出海没兴趣,下次再说。”

几句话后,许少华挂了电话,除了顾钧和傅寒松,还有其他玩乐场上的朋友,只不过都不是深交。

“许先生,早,”晏词道早安。

“早?大中午了还早?”许少淮拨弄几下他乱糟糟的头发,摸着柔软,舒服。

“明明你也刚起来,”晏词没有忽略掉他懒散的样子还有眼里尚未褪去的一点惺忪困意。

晏词伸了个懒腰。

他们站在同一处阳台,穿着相同睡袍,在风和日丽的中午,面对喜欢的人,心情是说不出来的好,他抬手:“手串是你送我的吗?”

“喜欢吗?”许少淮道,“可以安神助眠,对身体有好处。”

“不会是沉香吧?”

“是沉香。”

“啊”晏词张着嘴。

“啊什么,不喜欢?”许少淮捏了捏他脸。

“喜欢!就是感觉手腕突然特别沉重,会不会戴的是一栋房子?”

许少淮牵了牵唇,将他揽入怀里,道:“不贵。”

晏词在心里补充:才怪。

他虽然没怎么见过沉香,但也知道古时就有一两沉香一两金的说法,到如今,上品沉香的价格由一克几百到上万不等,比黄金还贵,而许少淮送他的,必定不是普通沉香。

没法再细问,再问下去绝对是他带不起的样子。

“喜欢就戴着,哪天弄丢了再重新给你做一串,”许少淮说得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