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张副台长为什么在听到奉朝英是隋兰的儿子以后,如此惊讶。
为什么不早说?
早说的话他还敢一口一个小奉喊?
张副台长这下酒也醒了,女人也没心思玩了,脸上堆起笑容,态度转变之快,就好像一口闷掉一杯酒,极其自然而又迅速,让在座之人都发自内心地鄙夷。
“原来是奉公子,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张副台长端起一杯酒,示意赔罪,一口干掉,干脆爽利的劲儿不亚于刚才的徐燕。
奉朝英挑眉看了徐燕一眼,用眼神询问她为什么要故意把他的身份说出来?
徐燕唉哟了一声,笑盈盈地说:“张台长,瞧您这客气的,咱们小奉总可不是小心眼的人,他今天过来,可不就是想跟您交个朋友嘛。”
“好说好说。”张副台长立即点头。
要知道,十分钟之前,在座之人无论说什么,他都还一副老神在在、含糊其辞的模样。
奉家的金字招牌果然好用。
之后,饭桌上的局面一下子就变了。
原本是所有人捧着张副台长一个人,现在成了张副台长开始跟奉朝英拉家常。
酒过三巡,奉朝英觉得包厢里面有些闷,借口出去上厕所,到外面透口气。
这是一家私人会所,不是会员进不来,所以也可避免被记者。
奉朝英站在走廊一扇窗前,窗外竹影粼粼,月色如绸。
他脑海里浮现出程青州的笑脸。
奉朝英刚才也喝了不少酒,脸颊透出几分醉红。
可一想到程青州,奉朝英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柔软了下来。
“你又不吸烟,一个人站在这里干什么?”徐燕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奉朝英回过神来,眼底的温柔退却,变得冷静而克制。
他没回头,依然看着窗外,说:“透口气。”
“我来跟你道个歉。”徐燕非常大方地说,“这个张台长,难搞,一直含糊其辞,没办法,我只好借你的名头一用了。”
“未必有你想的那么好用。”奉朝英语气淡淡地说。
徐燕没当回事,只当奉朝英在自谦。
她悠悠地叹了口气,说:“奉总,你能愿意冰释前嫌跟我合作,我也真没想到。”
奉朝英笑笑,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