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九哥一个不稳, 摔在了厉岑面前的沙发上, 他以为大哥会给他出头, 可谁知大哥不但不为他出头, 还扇他的脸。
杨九哥的脸都被扇肿了, 厉岑只问, “随便抓人的特权是谁给你的?这种事都不跟我说一声?”
杨九哥这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 他匆忙跟厉岑解释, “对不起大哥, 我错了,我以为这点小事不需要打扰你,我错了大哥。”
厉岑坐回去, 只说了一句, “滚出去,把人放了。”
杨九哥也管不得自己手背上还扎着一把刀, 起身赶紧逃似的离开了。
套房内只剩下厉岑和少年,厉岑看到杨九哥走了, 这才笑着看向少年, “我很赏识你的胆识, 连你二叔的手都敢扎。”
少年面色平静, 好像刚才做那事的不是他一样,他也看着厉岑的眼睛,“既然都是您义子了,那我必然要树立威信,免得有人不把您当回事。”
厉岑哈哈大笑,“所以我没看错人,你比任何人都狠。”
少年散漫地勾唇,“我就当您在夸我了。”
厉岑看着棋盘上的棋子,挪动一颗,眼神警告似的看向少年,“回头去给你二叔道歉,别在派内树敌。”
少年笑了笑,“我知道了,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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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九哥去拔了手背的刀,包扎了之后,让人把关在地下室的少年放了。
厉岑的御用医师方枕诧异地问他,怎么在金色还有人把他给伤了?
杨九哥啐了一口,面色苍白且愤怒,“厉申那狗干的,他当着老大的面给我下马威,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方枕一听竟然是那个厉岑刚寻来的儿子,看来手段挺狠的啊。
方枕劝他,“可别让老大对你有什么芥蒂,既然老大认回他了,那一定是想培养的,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不管?”
杨九哥觉得憋屈,“跟了大哥二十年了,结果在小阴沟里翻了船,我伤心的是,他竟然不管我的死活。”
方枕点头,“所以,暂时别惹厉申,以后再说,他总会触到大哥的逆鳞,让大哥去教训,比你有资格,免得大哥以为我们要谋害他儿子,觊觎他的产业。”
杨九哥闻言,吓得声音都放大了,“你别乱说话,这种话被大哥听到,我们都得完蛋,我可从没那种想法。”
开什么玩笑,杨九哥那么了解厉岑,知道这人现在最害怕的就是有人提起他的产业,让那个少年假扮他儿子,也是为了提醒所有人,他后继有人,把不该有的心思收一收。
杨九哥什么不知道?
这哑巴亏就只能和着血往下吞。
但他给厉申记着这仇。
原以为那家伙得了便宜,会在他面前趾高气扬,可天还没黑,厉申却来跟他道歉。
他拿着礼物来的,杨九哥本来不想给他面子,可他笑着问,“二叔,听说您最近得了个女儿,您这么大年纪了,竟然还能得个女儿,上天真优待你。”
杨九哥听到这话,寒毛直竖,只能放他进去,他只说了一句,“我俩的恩怨,祸不及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