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性也增长不少。看那对小新人迟迟不从屋子里出来,也没有之前那样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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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被师弟抱了良久,程屹在人脖子后面揉了揉,眼看那一小片皮肤逐渐染上薄红,“前头孙夫子便说,已经是咱们出去的时候。”
曲濯脸红红地抬头,“嗯,咱们往外走。”
程屹笑笑,便要拉着师弟一同迈步。这时候,曲濯偏偏再次开口,说:“师兄——”
程屹:“怎么?”
曲濯笑着说:“这身衣服实在衬你!”
程屹:“唔?你也一样。”
曲濯觉得心上人在谦逊,于是继续强调:“我说的是真的!方才光是看着,我就有些挪不开眼了。”
程屹听着这样话音,只觉得心情又柔和许多,轻声道:“我知道。”一顿,“所以,我也一样。”
曲濯终于明白过来:“呀……师兄。”
两人看着彼此,含情脉脉。又这样注视良久,终于往外走。
孙夫子可算是等到了人,脸上满满都是喜色,笑道:“我还当你们不出来了呢!哟,这衣裳实在好看。”
他前头也问过,知道程、曲那边已经没有更多火鸾羽毛。和熟人直接买的念头被压下去,给自己和道侣也搞这么一身的心思却还在。纵然要等颇长时候,于孙夫子而言,照样是无妨的。至多至多,那不再是婚服,而是寻寻常常的法袍……
心思转着,孙夫子脚步不停,很快带程、曲两个来到一片红布之前。
程、曲挑眉看去,就见孙夫子神秘一笑,将红布拉开。
“哗啦——”
被藏在下方的两匹机关马显露出来!
都是高大巍峨的模样,虽然看了外表便知道这不是活物,可一切动作都又灵活生动,像是真正妖马一般。见到程、曲两个,还打了个响鼻。
曲濯惊喜地“呀”了声,程屹则挑挑眉毛,看向孙夫子。
孙夫子“嘿嘿”笑了声,解释:“你从前修习器道课程最多、时日最长。咱们这儿虽然不将就以道法分派别,却也有不少一样主修器道的弟子将你视作‘大师兄’。如今‘大师兄’要办喜事,他们也想出份力!这不,许多人聚在一起,为你们做了这样两个机关,待会儿正能用到。”
程屹听到这里,神色微顿。
是有几分动容的。他从前一直觉得自己随时会从学堂离开,于是与人相处时也不曾真正尽心。也会帮忙指点,但那些确实只是举手之举。
不曾想到,这样微末的善意种出去,照样收来了善果。
尤其以程屹的眼力,自然看出眼前两驾机关并非真是简简单单的“马匹”。除了这个初始形态之外,它应该还有数种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