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屏幕,易珩很专注地看他,“你真没事?——站起来,往后推,转一圈。”
这自然是要“检查”应听颂有无被时霖伤害到的意思。面对男朋友的关心,年轻的应老板十分配合地照做,任由易珩的视线在自己身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一番,再口头给他一个“不错,最近锻炼得也挺好”的戳。
应听颂笑着接受了,还撩起t恤下摆,给易珩看自己的腹肌,诱惑他:“怎么样,想不想摸一摸?”
易珩说:“你飞过来我就摸。”
应听颂叹气,放下手中的衣摆,“我也想过去出差,可是一直没找到机会——你呢,下次放假是什么时候?圣诞节?”
易珩:“差不多吧。”
应听颂喃喃开口:“想和男朋友见面怎么那么难。”
易珩安慰他:“明年就好了,我应该能回去。”
应听颂一愣:“回来?”
易珩笑着点头。
他态度轻松,要不是应听颂知道男友在外有一份多难得的事业,他恐怕也要觉得易珩的决定做得很轻松。
这么一想,比起男友要回到自己身边的喜悦,应听颂心头升起更多的还是担忧。
他问:“你可别冲动啊,那个乐团有多难进,你又不是没和我说过。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又能经常见到你喜欢的那些名家,怎么能说走就走?”
易珩倒是很平静,“咱们总不可能一直这样下去吧?要不然是你过来,要不然是我回去。你家的所有产业都扎根在国内,鸿越也不是适合向外拓展的产业。我不一样,本来爸妈就在国内,也一直有国内的团队在邀请我。怎么看,都是我回去更轻松。”
应听颂嘴巴张了张,又闭起。
易珩还是看他,视线温柔了很多,说:“想见的老师,我都已经见过了。想体验的舞台,我也都体验过一遍。听颂,你不用为我觉得遗憾。如果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我才要觉得遗憾——要不是合同明年才到期,我简直想现在就走。”
应听颂揉一揉脸,“你现在别和我说‘合同’,听到这两个字我心里就咯噔咯噔的。”
易珩忍不住笑,“好,不说。”
应听颂又看他。很多话一起浮到喉咙。他整理了良久,终于能够开口。
“我知道,你说得再有道理,其实也只是在安慰我。”青年说,“但我竟然真的被安慰到了,觉得既然你也觉得这样更好,我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等着你回来找我。”
易珩手肘撑着床单,笑着看着屏幕。
应听颂:“易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