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禁闭室那边是冷冷清清、无人光顾,这边就是戒备森严,往前走上两步,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就要多五六双。
这种环境下,两个青年依然十分从容。
他们距离不远处的机械门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终于,岑炀取出一张身份卡,要刷在眼前的机器上。
动作到一半儿,被旁边的星盗拦了下来。对方拿警惕目光看着两个青年,从他们手里抽出卡片,一边对照上面的照片和站在自己眼前的岑炀,一边问:“你们来做什么?”
岑炀面不改色,把自己之前和陆诏商量过的说辞讲出来:“新任务,你们都没被派上吗?”
星盗说:“任务……”
“有一艘船。”岑炀没有讲得太清楚,“需要我们处理一下。现在,我们来取一点‘技术支持’。”
倒的确是船上常有的套路。
星盗没看出问题,把身份卡递还给青年,“行了,刷卡去吧。”
岑炀说了个“好”字。同一时间,两只蜘蛛已经来到距离他们最远的两个星盗背后,正悄悄地趴在他们衣领上。
alpha青年接过卡,将手中薄薄一片东西碰上刷卡器——不,在卡片与机器挨上之前的一刻,他停下了动作。
旁边的星盗一直紧盯着他。见状,人微微一愣。
正想问一句“你做什么”,就听到背后传出的惊叫。
数步之外,两个星盗前面还好好的。到这会儿,竟然满脸胀红,额头冒出一层汗光,“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信息素从他们身上大量溢散。
“怎么回事!?”岑炀叫道,“谁自己易感期了都不知道,出门不打抑制剂!”
他这一句话,引得在场众人回神。再看那两个星盗的情况,可不就是一副易感期的表现?
星盗们登时皱眉,危机感从心头涌上。
易感期的alpha会变得极有攻击性。如果这会儿有没有进行过标记的oga在他们身边,他们会直接冲着oga去。可现在,既然没有……
“哎哟!”
一个星盗的鼻子遭殃了。人还没反应过来呢,“同事”的拳头已经砸在了脸上,大量鼻血喷涌而出。
新鲜血液、加上蓬勃的怒气,这些一起组成了第三个alpha的信息素暴动。
场面在短短时间内变得极为混乱。星盗们相互殴打、释放暴力,就连原本守在刷卡器旁边的人也卷进去了,原本是想拉架,结果下一秒就多了一双熊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