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入温热的口腔。
而后,凸起的喉结滑动,是酒液淌进了咽喉食道,最后进到这幅温软躯体的最深处,只有极少量残留在唇边。
红的舌伸出来。
将残液舔撩进了唇腔里。
涩气至极。
秦一柯头一次见有人喝酒这么涩气,喉结不禁滚了又滚,墨色的眼瞳深邃晦暗了几分,却矜持从容着没开口。
肯为他花心思。
他很高兴。
但他更想看他花了多少心思,会再做什么来勾引他。
一杯酒都进了裴清墨的口中。
那双眼睨着秦一柯,春色流转,盈盈生动,仿佛酒液不是含进了口舌里,而是漾在他的眼眸化成了秋水梨花。
涩气。
又温柔似水。
秦一柯又滚了滚喉结,抬手捏住裴清墨的下巴,指腹摩挲着那张嫣红柔软的唇,脑海里忽然就浮现出唇舌纠缠的画面。
他一顿。
他分明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跟怀里人吻过,那浮现的温软触感却让他耳根发烫。
没等他思考出什么,裴清墨两只手臂就圈上了他的脖子,直着腰来吻他,跟脑海里想的一样潮湿温软。
舌头是灵活的。
唇腔是热的。
唇舌纠缠之间将呼吸都掠夺了过去,原本的平缓从容变得急促急躁,透不过气,终于分开喘息时,还有些恋恋不舍。
心跳很快。
怦怦作响。
秦一柯捧着怀里人的脸。
四目相对。
潮湿灼热的吻就铺天盖地,落在他裴清墨的额头、眼尾、脸颊,还有他的鼻梁,唇珠被咬含起来。
“张嘴。”
秦一柯嗓音低沉。
又是深邃缠绵的法式吻。
裴清墨不由想,酒精真是个奇怪的东西。
它能让温柔的人变得霸道,让健谈热情的人变得冷淡寡言,让不会接吻的人像久经情场的高手。
本性解锁?
但秦一柯酒醒了又不会了,变回容易害臊又接吻呆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