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院中,就见林致远拿着一封信,懒懒的靠在榻上。

陆轻舟旋即从背后环住了林致远的腰,蹭了蹭他的脖子。

“累了?”

林致远轻轻的嗯了一声,“不知为何,总有点心神不宁。”

“和信有关?”

林致远摇了摇头,“信中一切正常。”

“你是如何想的?”

“泊明夫妻连同泊泽已经让我派去了北疆收粮,以防北戎偷运。月氏有你看着,西蛮正处内乱,南诏置身事外。而这些年我一直拔尖要强,吸引京城百官的视线,如今收网了,我怕有纰漏,所以我想去江南看看。”

“江南有裴云星,还有你的内应,你觉得问题会出在哪里?”

林致远眯了眯眼,“武力!虽不说天差地别,但也是悬殊至极。”

陆轻舟思忖片刻,叹了口气,“整个江南都在甄府的控制之下,没有武力才是最安全的。可你去,无疑是打草惊蛇。”

林致远愁眉苦脸的瘫在陆轻舟的怀里,“就是因为这样才犹豫啊。”

陆轻舟使坏的弄乱了林致远的头发,劝道,“等等吧,到时我同你一起去。”

林致远随手拉下了发带,轻嗯了一声。

陆轻舟见此抱着林致远起身,回了床上,静静地看着林致远。

目光温柔专注,又带着些许说不清的暧昧,看得林致远脸皮发烫。

陆轻舟神色委屈的倚在床边,抱怨道,“岁岁可是好久都没有与我亲近了。亏得人人都说新婚干柴烈火,可我这都没烧起来,就进了冷宫了。”

林致远嘴角微微的抽动了一下,想笑却又不敢激怒床上的陆轻舟,让他有了借口得寸进尺。

良久,林致远不自觉的红了耳尖,罕见的结巴起来,“如今还……在白日,你不能……”

“白日宣淫?”

林致远忍着脸热开口,“我们在这里是借宿,如此不好。”

陆轻舟俯身罩住了林致远,手指拂过身下人透红的耳垂。

“夫人心疼心疼为夫吧。”

林致远红着脸亲了亲陆轻舟的唇,又快速的避开,声音放轻哄着陆轻舟道,“别闹我了。”

然而,林致远不知,如此祈求只会把人勾得更得寸进尺。

陆轻舟眼眸微深,恨不得直接把爱人揉进骨子里,日日带着,夜夜藏着。

于是乎,他坏心的没有告诉他的小夫人,这种方法不对,还隐隐的期盼着往后还可以存在的福利。

“岁岁,别人都日日抱着夫人温存,没有比我更惨得了。”

陆轻舟细细的磨着林致远的唇,像是一只极具耐心的狼消磨着猎物的心神,只等着猎物放松入怀。

“乖,不会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