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们挺忙的,这是我想的这次月考出卷的题目,如果行的话,就直接用吧。”

二人闻言就认真的审视了一遍手中的纸,一时有些语塞。

常先生轻咳了一声,“致远啊,这题对于那些孩子来说有些难啊。”

林致远诧异的挑了挑眉,“难吗?那稍微简单一点。”

执瀚抿了抿唇,“那可能不是稍微一点。”

林致远蹙了蹙眉,“这样题要是都有问题的话,怎么通过后年的恩科?他们是不是因为距离会试太远而松懈了?”

“有可能吧……你等等,恩科?陛下不是没同意吗?”

“可是朝堂缺人啊,等刺杀案过去之后,人只会再少一点,恩科是最好的选择。”

二人微微错愕,眸中闪过一抹讶异。

林致远微愣,“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二人对视一眼,连忙回道,“没错,没错。”

“就是你刚刚得了状元,不久就被人取代了,你……”

林致远抬了抬眼皮,“所以,在早朝上是因为这个大家才都看向我的?”

执瀚有些惊诧,“你不知道?”

林致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莫名有些无语,“我知道什么啊,我连状元的牌匾都没挂出来,怎么就看中这名头了?再说恩科出一个状元,也不妨碍我是前科状元啊,想得真多!”

常先生轻咳了一声,“不重要,不重要,我们先把这次月测卷出了吧。”

闻言,二人才重新把视线放回书案上,三人一起讨论了良久,有人说难,有人说简单,一上午都没有讨论出一个章程。

最后还是常先生劝道,“致远啊,不如先拿简单的卷子试试水吧。”

“恩科在即,不应该先让他们收收心吗?”

执瀚轻叹了一口气,“你高估了他们的能力。”

林致远默了默,“那我下午去旁听几节课,看看各班的水平。”

常先生眸光亮了亮,“对,你就多多监督监督他们学习,他们都害怕你。”

“怕我?我长得有那么恐怖吗?”

常先生抿了抿唇,暗叹说漏嘴了。

“不是,是我说错了,是敬畏。”

普通人对天才的敬畏和神化。

林致远也不拖沓,当即就要起身去各班转悠,不料却直接被常先生压了回去。

“干什么去?脸色白得可怕,还去溜达,等你好了再说。”

眼见着林致远逐渐委屈的小脸,常先生无情的闭上了眼,眼不见心不烦。

“想都别想,你出去了,我就告诉你爹,明天你就别想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