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远一愣,随即笑道,“草民未曾不喜秦王殿下。”
秦王沉思片刻,低沉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真挚,“作为温览的学生呢?你如何看待本王。”
林致远垂眸沉默,就在秦王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一道平静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膜。
“很重要吗?”
林致远抬头,仰视着面前的人,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漠然重复,“很重要吗?一定要知道吗?”
秦王迎上他的目光,坚定的回复,“很重要。温览很在意你,他把你当他唯一的亲人。我很羡慕你,甚至有些嫉妒,你能影响他的所有决断。”
林致远眸光闪过一丝寒光,轻飘飘地回道,“你跟踪他,你监视他。”
秦王有些无措的对上林致远的眸,忙回道“我只是想保护他,也就这么一次听了他的消息。”
林致远笑笑,不以为意,“他知道吗?他同意了吗?”
秦王沉默,林致远冷笑,“你问我如何看待你,可你连如此简单的问题都答不上来。你说我能影响他的决断,却不知我从不会置喙他的所有决定。我不是先生本人,我没有那个资格。所以我如何看待你很重要吗?”
秦王明白了他的意思。
林致远永远不会干涉温览的决定。一个下意识默默支持,一个下意识暗中掌控,这就是他们的区别。
秦王苦笑,难怪温览视林致远为亲子。
林致远等秦王平复下来,也恢复了之前的和善,淡淡的为秦王诉说林府的景色。
秦王逛了一会就匆匆告辞了。
第二天,林致远就重新住进了温府,继续他的读书生活。一直在温府住到了年前,林致远才回家。而秦王在宣旨的半个月后就走了,温览很是平静,只是温府少了两个小厮。
因为北戎发动战事,数万人背井离乡,成了难民,四处流浪。如今的难民除了赶往京城的一部分以外,大多数都到了扬州城。朱大人也在尽力调度,可惜杯水车薪。
京城的难民差不多就掏空了国库,要京城拨款到扬州,难。
林致远让析木与析承去城外选一批难民做伙计,直接把火锅店开起来了。开张当天,火锅店门口竖了一个牌子,析承与众人解释牌子上写的。
凡是这十天内以内到本店用餐的所有收入,店主都会兑成米面,施粥给城外的难民。账本会记录用餐人与钱数,由大伙共同监督。店主不为其他,只想为家中人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