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云就看这位学官。
乔轼忙就拉赵凌云走。
“这还没开考就不让说话了?”赵凌云很不满,“这又是谁定的规矩?报个名字。”
乔轼使劲拖赵凌云走,生怕赵凌云犯了众怒,还没开考呢,这位就被赶出去了。
一旁好多考生都看着呢,要不是考场之上不得喧哗,一众考生这会儿已经骂人了,你赵凌云把科举的考场当什么了?
赵凌云打群架都不怕的人,他当然不可能怕被人瞪了,扭头看看还开着的考场大门,赵大老爷叹了一口气。
乔轼不敢问这位为什么要叹气,怕这位爷再扯出什么招骂招打的话来。
赵凌云冲乔轼一拱手,说:“好好考,回头考中了,记得请我吃酒。”
乔轼点头答应了。
赵凌云这才拎着考试的家伙什,晃晃悠悠地往北厢的考场走。
考间很小,赵凌云坐在里面得蜷着腿,腰也挺不直,赵凌云就又是皱眉头,这是什么破地方?这还没他府里的茅房大呢!不,把他府里的茅房减掉一半,也比这间考间要大!
开考之前,考场还得祭神,拜邀天地神灵的红旗,邀所有考生的列祖列宗的蓝旗,还有请所有考生冤亲债主的魂灵的黑旗。再之后,夏照清还得宣读考场的纪律,各学官再把考场和考生检查一遍。
等这些事做完,半个多时辰就过去了。
赵凌云坐在考间里,呵气连天,等到考官发卷子发到他这里的时候,赵凌云已经快睡着了。
考官只能敲敲赵凌云面前的小桌案。
赵凌云揉着眼睛抬头看这考官,说:“终于发卷了啊。”
考官沉着脸,“不要说话。”
赵凌云:“我又不问你题,你这……”
“啪!”考官把试卷往小桌上一摔,扭头这位考官就走了,他不想招惹赵凌云,他招惹不起这位。
赵凌云打着呵欠看试题,等读到策论题目的时候,赵凌云的眼睛瞪大了。
见鬼了,这策论的题目是谁出的?竟然就是公鸡母鸡!这题张阁老按着他的脑袋,让他写过的啊!
赵凌云放下卷子缓了缓神,低头再看,没错,就是公鸡母鸡!鸡鸣可破晓,可退恶鬼瘟神,这他娘的真跟张阁老给他出的题一模一样啊!
难不成我还真能考个状元?
赵凌云摩拳擦掌,这下子他来了劲头了。他自己写的那篇文章,被张阁老批为狗屁不通,可老头子自己写了一篇,还逼着他背熟了啊!这叫什么?这叫运气来了,天王老子都挡不住!
赵大老爷怀着激动的心情,提笔开始做题了。
与此同时,在东厢二十六号的考间里,考生白方敬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哆哆嗦嗦地从装笔墨的竹篮里,拿出了几支模样跟毛笔毫无区别的火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