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救,江入秋能不救赵凌云吗?这是他的女婿,你以为江入秋今天这一通忙活,又是进宫,又是去大理寺的,他是为了谁忙活啊?
郑氏夫人被老族长问得不说话了,她当着江入秋的面,连话都说不出来,她还质问江入秋?
老族长摸了一把自己的头,叹气道:“西楼胡闹惯了,只是苦了江氏,这个年啊,我看不过也罢,横竖以后还有好些个年三十可以过呢。”
郑氏夫人沉着脸坐着,她是爱热闹的人啊,要不然她养一院子的小丫鬟?这不都是陪她逗乐子的吗?如今年都不过了?郑氏夫人打心眼里不同意老族长的话。
老族长看郑氏夫人一眼,他这嫂子在想些什么,他能不知道?“要过,你就在正院过吧,”老族长跟郑氏夫人说:“江氏想着西楼无心过年,你就不要为难她了。”
郑氏夫人:“我如今哪儿敢为难她?”
没见这位的爹是直接上门的吗?
“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老族长一甩袖子,回家去了。
当他想管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呢?他都快八十的人了,他这么操心是为了谁?
郑氏夫人恹恹地坐在正堂里,看什么都不顺眼,想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绮哥儿呢?”郑氏夫人终于还是问起了赵绮,如今能得到她关心的,也就只有赵绮了。
秋纹就上前禀道:“绮哥儿被齐先生带着,去看画展了。”
齐先生就是被请家里来,教赵绮读书的先生。
听秋纹这么一说,郑氏夫人就只能歇了,把赵绮叫来陪她说话的心思。
想了想,郑氏夫人又说:“那曹嬷嬷呢?叫她过来,过年的事情,她们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秋纹脸上的表情一僵,说:“曹嬷嬷哭了好几场,这会儿睡下了,花婶儿这会儿在北院。”
花婶儿……
郑氏夫人就又只能算了,把这个泼妇招来,谁知道这泼妇能干出什么事来?
“我还活着做什么呢?”郑氏夫人想想又伤心起来,跟秋纹哭道。
秋纹一听郑氏夫人哭,头皮马上就一阵发麻,如今家里这样,她能有什么办法啊!老夫人跟她哭有什么用?她是能把大老爷从天牢里救出来,还是能把二老爷喊回来,让他不要去宁州?
“两个不孝的东西啊!”郑氏夫人哭骂。
秋纹低了头,如今她们老夫人骂不孝子,是连着二老爷一起骂了。
“听说老二把织姐儿她们放在郑府了,”郑氏夫人哭了一会儿,又问秋纹说:“几个孩子是都留下了?”
秋纹摇摇头,说:“老夫人,奴婢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