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星依旧不想让MP的队员跟着他冒险.
因为他觉得这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事情,是他答应了Lora的请求,要帮那条对方救出她的姐妹。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他去黑森林不光是为了就出Lora的姐妹,还有那个山洞里的秘密和那朵无叶红花。
无叶红花能让他体内的催情素彻底消失。
想到这里,谢南星默默看了一眼身边陆调,脑子里不自觉浮现出了他两次催情素发作时对方帮他疏解的画面,在那瞬间他心里忽然流淌开一道从未有过的暖流,更在那瞬间自他心底里生发出一个要是能晚点解除掉催情素的毒是不是更好的念头。
意识到自己在臆想一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谢南星猛地将目光从陆调身上撇开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好猥琐。
那可是陆调!比他小了整整十岁的小屁孩!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见谢南星一直呆愣在原地没有说话,陆调忍不住问道。
闻声一转头,谢南星的鼻尖就从陆调的侧脸上轻轻擦过,对方离得太近了,他根本来不及闪躲。
好像在某个瞬间,他似乎亲到了陆调的脸。
软软的,热乎乎的。
再看一眼,谢南星发现他的嘴唇刚刚触碰过的地方,正好是他刚刚那巴掌留下的红印处。
“南星叔叔,再帮我吹吹好不好?”陆调臭不要脸地将脑袋凑近谢南星,继续撒娇道,“你刚刚下手的力度可重了,脸好疼啊。”
谢南星,“……”
谢南星发现他想错了,到现在他才意识到他最害怕的不是哭的女人,他他妈最害怕的东西就是眼前这个臭小子跟他撒娇的模样。
臭小子撒娇的时候就真的跟条癞皮狗一样粘在他的身边,根本都甩不掉,也挣脱不掉,比狗皮膏药还令他头疼。
“南星叔叔……”癞皮狗用触手的指尖轻轻卷住他的手指左右晃动着,还用那一双汪汪大眼,委屈无辜地盯着他,嘟囔着嘴道,“真的很痛很痛。”
谢南星觉得应该是自己父爱泛滥的时候又到了,于是他不受控制地抬起手,轻轻覆盖在了陆调脸上的红印处。
这还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给人做这么亲密的动作,而且这个人还是经常调戏他的陆调。
明明男人从来没有安慰过人,更没有对别人做出过这种行为,可是他轻揉陆调脸蛋的时候,温柔得堪比初春的暖流划过山涧。
暖了陆调的心房,红了谢南星的耳尖。
陆调低垂着黑睫默默观看着谢南星的动作。安全通道的灯光是束状的,如同瀑布一样自上而下倾泻在谢南星的头顶处,又穿过对方额前的碎发在那张温柔细心的俊脸上洒下零星驳影,陆调忽然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岁月静好的美感。
尤其是在看着对方一眨一眨的黑色羽毛睫时,在确认对方是真的谢南星时,陆调更是恨不得立马将这个男人娶回家,让对方一辈子都对自己一个人这么好,这么温柔。
然后,在这落针可闻的静谧瞬间的熏染下,在悄无声息间,陆调抬手覆上了脸蛋上的手背。
突如其来的抓握,令谢南星正在按摩的手猛地一抖,下意识就想要缩回去,但却被对方抓得死死的。
“哥。”陆调没有再叫南星叔叔,他的嗓音也从刚刚那副柔软得不像样子的撒娇语气,转换成了一股低沉的,带着些微磁性的声音。
谢南星被这一声哥叫得脚掌心都麻了,甚至直立着的双腿都有些微微发软,但是男人还是下意识地淡淡“嗯?”了一声。
陆调露出一对洁白的小虎牙,无声笑了笑,“没事,就是想叫叫你。”
谢南星,“……有病。”
男人没有发现的是他这两个字里面裹挟着的是浓浓的宠溺味道,这宠溺的语气有别于对安安,对生前的妹妹。
它是独独面对陆调才会出现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