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话。
这些年他不知听了多少遍。
“我靠!真杀了?!”
“我听说那人是教了他十五年的老师。”
“十五年的老师,就这么一枪爆头了?”
“老师算什么?谢判可是连全家都不放过的审判者。”
“这人也太狠了。”
“真是没有心。”
昏黄的光线将围观群众满脸的惊愕,畏惧,惶恐,鄙夷照得无处遁寻。
但里面也夹杂两三个看见满地血迹后,感到刺激和兴奋的:
“枪法好准,不知道他和‘杀皇’哪个更厉害。”
“我站谢判,毕竟帅。”
“我站‘杀皇’。”
坐在酒吧角落里,戴着露指皮手套的兜帽青年,听见‘哪个更厉害’后,漫不经心晃了晃手中的威士忌。
浓黄酒液里倒映出一双极好看的桃花眸。
谢南星在一众嘲讽讥笑的谩骂声里,从容将枪收回腰侧的枪套中。
那些人口中的‘杀皇’是一位顶尖杀手,也是他的死对头。
他们将他这个审判者和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罪犯,放在同一天秤上。
没有什么比这种形容更加贴切。
但谢南星依旧不为所动。
他缓步抬脚,朝地上那个已经没有脑袋的男人走去。
蹲下。
黑色长款风衣裹挟酒吧里烈酒和浓烟味道,在地面铺开一道扇形‘裹尸布’。
谢南星不急不徐从怀里抽出一支旧式钢笔。
笔身擦得锃亮,就和新的一样。
指腹捏住钢笔底部缓缓转动,浓长黑睫包裹的瑞风眸里闪过一丝不明情绪。
这钢笔是他入职第一天,邱老师回给他的拜师礼。
是的。
邱玖纲不仅是他的老师。
还是他的师父。
他抿唇将笔轻轻别进老师西装胸前的口袋里,身后传来熟悉的喊声。
谢南星无声深吸一口气,偏头。
“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