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抑制不住唇角的弧度:“终于尘埃落定了。”
“克明的动作倒是要比我快些啊。”
房玄龄同杜如晦二人同时一愣转身,果然就见李世民与杜怀信二人走了进来。
李世民虽然洗去了面上的血污,但瞧着那身甲胄和有些凌乱的头发却还是能看出些许狼狈的,尤其是他那脖颈处看着有些严重的擦伤。
房玄龄当即上前一步:“二郎这是受伤了?”
杜如晦同样是皱了皱眉:“大王又是亲自冒险了。”
李世民心中微暖,他摆了摆手:“我早就说过太子齐王我要亲手杀之的,但这一回我确实险些着了齐王的道,不过都是些小伤,不妨事的。”
“这三省和南衙十二卫如何了?”
房玄龄叹了口气冲身边内侍低声嘱咐了几句,见内侍跑出去后他这才看向李世民:“先前由屈突老将军坐镇,无人敢放肆,再之后我们收到了消息,太子齐王府兵军心溃散,已经无力来攻打弘义宫了,所以我便留了克明安顿后续事宜我先进了宫接手屈突老将军的任务。”
“二郎放心好了,有着屈突老将军留下的精锐,那南衙十二卫都是服服帖帖的,没有人有异议。”
说着原先跑出殿的内侍又回来了,不过他这一趟回来手中却是拿着一瓶药和一捆细布。
杜如晦不由分说上前就要让李世民坐下,李世民有些哭笑不得:“这点小伤而已,我在战场中受过比这严重多了去的伤,实在是不必……”
杜怀信凑近李世民:“不必什么?我早便要叫二郎上药,二郎说什么都不肯,如今有房公杜公在前,二郎还是乖乖受着吧。”
“这处都破了口子,方才二郎雨里来土里去的,省得感染……不是省得后续又生了病,接下来二郎可没功夫歇息啊。”
说着杜怀信替李世民摘下了头上的兜鍪。
房玄龄摇了摇头:“二郎不用再我们跟逞强。”
李世民垂眸不语却是顺从地往右侧挪了挪脑袋,方便房玄龄上药。
杜如晦一边瞧着眼前这一幕一边笑着道:“这事情既然都差不多了,那我们要不要来商量一下二郎何时登基?”
“这登基可是顶顶要紧的大事,一定要择个好日子。”
杜怀信眼眸一亮:“是啊,要有新气象,反正如今陛下失了权,二郎一手掌控国事,我们也不着急登基。”
房玄龄一面上着药一面有些好笑地回道:“自然还是要明面上过得去的,这该走的步骤还是不能省去的,不过我记得今日是庚申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