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在王世充率军袭击单雄信营时,他也不知道是因着什么,反抗得并不算积极,甚至隐隐有袖手旁观的意味,虽然当时的情况确实是李密呈现颓势。
而在这之后,李密大败,单雄信也顺势投降王世充,成了王世充手下有名有姓的将领,为他尽心尽力。
便是这样一个人,李世民实在起不了心思保下,偏偏李世勣的情求到了他面前。
李世民不愿与他心有隔阂,将自己的想法完完整整的,没有一丝掩藏的,尽数讲与了李世勣听。
李世勣听罢沉默良久。
不管单雄信为人如何,他与其多年的情谊总是做不得假的。
但李世勣也不愿李世民为难,他也看得出来此刻李世民正处于风口浪尖上,所以他选择向李渊上表以自己的官职做为交换,只为保下单雄信一命。
果不其然,李渊拒绝了。
李世勣已然尽己所能,但在单雄信死后还是有些沮丧。
思及此,李世民轻声道:“先前我微服外出看出了好些问题,这几日要忙着公务,恐怕抽不出太多的时间。”
“子诺,这些时日便由你替我多陪陪李世勣。”
杜怀信垂眸,有些感慨这三人之间的种种事情,到底还是点头应下了。
见人下去了,一旁的房玄龄终于找准了时机,将他今日刚收到的消息一一禀告给了李世民。
这次李渊的态度异常强硬。
不仅先是派了太子左庶子郑善果为山东道抚慰大使,没几日的功夫又派了与自己私交不错的任瑰为河南道安抚大使。
听着房玄龄这番话 ,李世民并没有太意外李渊的决定,只是在听到任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头一动:“任瑰?”
“我记得他是不是有个弟弟在东宫做典膳监?”
房玄龄点点头:“是,而且这兄弟二人自小关系亲近,他那弟弟听说很得太子喜欢。”
杜如晦“嘶”了声:“如此一来,任瑰便是既亲近陛下又亲近太子喽?”
“这样两个人,陛下为了给太子抬轿可谓是煞费苦心。”
李世民觉得有些头疼:“也不知晓这二人秉性具体如何。”
“陛下不愿我插手窦建德故地的各种事宜,只是若是一旦安抚不当怕是有麻烦。”
说起来这次能活捉窦建德确实出乎了大多数人的意料,这场奇迹般的胜利来得太快,却也留下了个隐患。
那便是窦建德一方的有生力量还全都好好的,他手下的五万精锐并没有受到什么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