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知道这是很微妙的改变,”邓布利多示意斯内普坐在一边,然后微笑着解答,“厄里斯魔镜照不出两种人,一种是无法看清自己的人,他们无法断言自己是否存在,这种心境让他们无法被镜子映照。”
“还有一种呢?”
“还有一种,就是认为自己毫无归属的人。他们认为自己不属于这里,也不属于其他地方,不属于过去也不属于未来。”
伊芙古德愣了愣,她把目光转向老人。
“我不觉得你是认不清自己的孩子,”邓布利多说,他的镜片在烛光下反着光,“所以我更倾向于后者,你对这里有了归属感,这里有了你真正能承认自己的东西。”
“至于是什么——当然得问问你自己。现在跟我聊聊这次世界杯的事好吗?”
邓布利多听完了全程,他若有所思地放下茶水,“卢修斯真的这么做了……真让我吃惊。好吧,好吧,我确实得想想……不过我得让你们先看看这个。”
“《唱唱反调》?”伊芙古德接过那份报纸,发现头版就是报道今天的世界杯袭击事件,“丽塔·斯基特怎么跑去那里写报告了?真是不可思议——”
“她的文章太过刻板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老人继续喝茶,“所以《预言家日报》就取消了她的特邀写手身份。”
“但是她写得更加真实了,不是吗?”
“没有流量的报纸最后会被淘汰的。”斯内普平静地说,“我早就想到她会有这个结局——无法哗众取宠的文章总是不被一些人认可。”
“这次写的倒是中肯。”女孩阅读着上面的文字,“治安力度不够但是处理得当……目前无人伤亡……”
斯内普不再说话,只是不悦地摩挲左边口袋,那里藏了一朵蓝色玫瑰发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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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今天很激动,但是他告诉自己千万不能表现得不正常。布莱克那个家伙貌似还有点用,居然还给自己搞到了一手情报——他决定在世界杯结束的第二天晚上就表达心意。
比赛结束得很快,结果也很让他满意,女孩看上去心情极好,他想自己不久就可以——
非常好,现在居然有人在第二天早上就来坏他的事。前面是那个饭桶洛哈特,这次又是一群穿得见不得光的食死徒。
他知道伊芙古德奉卢修斯所托必须保护好德拉科,但是这种危险的事情他是绝对不可能让她去做的,所以他干脆自己去。
非常凑巧,这孩子已经知道自己父母是食死徒的事实,因为等他赶过去时他被几个黑衣人围着,似乎在商量着什么。他不会伤害德拉科,但是这并不意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