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想给自己的姑父下个夺魂咒。
尽管犯法,但有用。
斯内普理解阿娜丝的为难,他同样没经历过大家族的洗礼,但他本人经历过卢修斯·马尔福的难缠之处——要他自己说,有些时候他也是恨不得给这位好学长点颜色看看。
轮到斯内普汇报工作。
“伍氏孤儿院的地址上现在是条街,小汉格顿的冈特老宅有些情况,”他一只手抠着手指尖,“我猜测,那里现在正藏着一个魂器——离着一百米远,我都能闻见诅咒的味。”
“看样子他下了大力气来保护这个魂器,”邓布利多说,“西弗勒斯,你看上去有些其他事情想说。”他的视线落在斯内普动作不停的两只手上,阿娜丝顺着也看过去,忍不住笑了一下。
斯内普的手僵住了。
比手指更僵的是他的脸色。
“您真是好眼神。”他干巴巴地讽刺,但这种勉强撑起来的尖锐下一秒就不见了。“我得告诉你,其实上一次我也告诉过你。”在两个人的视线下,他感觉到如坐针毡。
两个人侧耳倾听。
“——在原世界,我杀了你。”
这件豪华的校长室像是油锅里滴了水一样沸腾起来,仅剩的三个活人倒没有叫嚷,墙上的画像们吵的要掀翻屋顶。
“什么?你怎么敢——”
“你这个斯莱特林,我早说过,斯莱特林——”
他们吵吵嚷嚷,一大半的画像叫骂,几个斯莱特林出生的院长扯着嗓子反驳。阿娜丝稍一抬头就能看见布莱克家出身的那位校长已经被一个暴脾气的画像按住了。
她假装没看见。
邓布利多笑了起来。
“我猜,是我的命令?”他问。
“没错。”斯内普说。
这是一个哑谜,旁观的阿娜丝不知道内藏的隐情,但邓布利多能猜出自己是在什么情况下有了这个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