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喝水的山崎下意识放下了手杯,用着略到不解的语气问道:“这里是公共场合,不要无理取闹,山本。”
见他还在狡辩,差点要被气笑的山本磨了磨后槽牙,干脆直接上手扯着幼驯染的脸颊,恶狠狠地说道。
“好啊,山崎和树,你现在还会顾左右而言他了是吧?你脱不脱?不脱我给你脱。”
现在的青城众人都是用着不解又带着慌张的眼神注视着两人。
气氛一时间变得奇怪起来。
好像明白了什么,入畑伸照走了过来,语气是难得的严肃,“山崎,你第二局接球的时候,摔伤了?”
“不会吧?”及川彻微微瞪大双眼,上次打量了一下山崎和树。
因为他伪装得太好了,如果不是凉介这种观察敏锐,而为又是在场外视角的人,压根发现不了。
亦或是山本拓真这种和他从小长大,十分熟悉彼此一切的存在,要不然真不知道他受伤了。
被所有人盯着的山崎和树面色不改,“我没事。”只是他的脸颊还被幼驯染扯着,导致他这句话没有什么威慑力和信服感。
“那我给你脱!!”气急的山本不管不顾地就要弯下腰扯下他的护膝。
眼疾手快地山崎立刻按住了他的手,只见他垂下眼,眸光带着恳求。
“拓真。”
很好会看到自家这个老古板幼驯染露出这种神色的山本拓真动作一顿,随即他扯了扯嘴角,艰涩地说道。
“和树,我知道你的想法,但,这不是我们最后一次比赛啊。”
山崎和树在引退后,就要全面接管家里的道场了,现在他已经开始在协助他的父亲开始处理事物。
他不知道自己以后还能不能打球。
所以,这是山崎难得的任性。
他想要和如今的队友们,一起在球场上挥洒着汗水和激情。
这大约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拓真,你知道的,大概是不会再有这种机会了。”山崎声音似乎还是那般沉稳,但山本却从中听出了一丝颤抖。
咬紧后槽牙的山本拓真从喉间挤出一道气音,“哈。”,他干脆地甩开了幼驯染的手,直接将他的护膝揭了下来。
众人看到他如今的情况后,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他的膝盖连同着附近的皮肤高高肿起,青色与紫色的淤青如蜘蛛裂纹一般蔓延开来,一些甚至出现了斑驳的血痕。
见自己小心翼翼隐瞒的真相被公布于众后,山崎和树闭了闭眼,眼底全是一片灰败。
站直身体的山本咬了咬下唇,语气冷漠,“这就是你说的没事?山崎和树,是不是我没发现,你就打算一直挺到比赛结束啊?”
“你膝盖不想要了啊?你忘记答应我的事了?”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染上了几分哽咽。
只有在小时候见过幼驯染哭泣,从步入初中后他便一直在都是这副散漫样子的山崎慌了神,急声解释道。
“不是这样的,我没忘。”顿了顿,山崎垂下了脑袋,像一只被抛弃的狗狗,“我只是,有点任性了,对不起,拓真。”
山崎和山本家是世交。
山崎家从事道场,而山本家则是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