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屠苏这才发现着好像有些挖人伤疤了，这种涉及隐私的话题也就略过不提了，低头做忏悔状。

可惜这个样子的屠苏更是让人误会了。

欧阳一时觉得这是个机会，但又古怪复杂觉得搭上自己似乎不太值得，一脸纠结的。

“对了，上次我问你的血涂之阵可以让分裂的灵魂融合吗？”屠苏转移的话题再次让欧阳心惊了，差点以为自己的意图被看穿了。

“……为何如此问？”

“我听闻焚寂是太子长琴分离的魂魄所铸，心有所感而已。”屠苏当然不会说自己的事，只能借口太子长琴之事。

欧阳没想到会听到太子长琴，一下子心有戚戚，感叹：“太子长琴何其无辜？”是啊，只是为了朋友一时的心软，就遭受如此劫难！

“世间多有不公，只能自己靠自己。”屠苏也很同情太子长琴，当初受罚之中最为严厉的却是太子长琴，寡亲缘情缘，轮回往生皆为孤独之命，最后就连就剩余的二魂七魄也被去其四魄命魂铸就“焚寂”，可是说是下场最惨之人了。

“呵！天道不公靠自己？”欧阳觉得这话尤其正确，一时发觉屠苏这样的话才是“知音”啊！“你说的对，我命由我不由天，便是逆天改命又如何？”

屠苏摇头：“可是若是天道不允许你便是毁灭世间也不行。”瞧见欧阳不服的眼神解释，“这个世界必须有规则，规则就是天道。你只能抓住漏洞或者破碎虚空去其他没有因果的空间，不然这世道还是不会放过你的。我就是一个例子。”屠苏越来越发现自己的存在就是个漏洞，就像是游戏里的一个bug，不修改这个错误，他就是一直像外挂一样的存在。有时候被发现排除出去，有时候没事就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然后再继续。经历了这一世，感悟的就非常深刻了。

“屠苏那你可有想过取而代之？”欧阳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小瞧了眼前这个人，他并不是自己认为的那么正直又善良，他的眼底有着常人所没有的冷漠甚至是冷酷和理智。

他真的是大错特错了。欧阳哈哈大笑，笑得屠苏莫名其妙。

“屠苏，你真的不恨灭你族人的人吗？不恨令你有如此命运的人和天吗？”

屠苏躲开欧阳搭在肩膀的手：“别动手动脚的。”再次噎住欧阳后很奇怪的回答，“当然恨啊！这么白痴的问题是个人都会恨得。”眼神十分鄙视。

欧阳运气，忍住揍人的冲动，试图再次蛊惑：“那么不报复回去吗？不想毁灭这个世界吗？”

“你的脑子真的是炼丹炼傻了吧？”屠苏点头，“人死不能复生，我一直知道。就算是能报复回来人也是死了的，可是我斗不过天，只能找软柿子捏。”对着欧阳笑道，“我会让那个丧心病狂的家伙知道，我可不是好惹的。到时候我会让他知道，死，才是最痛苦的。”

欧阳被屠苏第一次的“笑容”定住了，没想到屠苏也会有如此邪恶黑暗的时候，一时心里不知道该痛快还是惆怅。

“那你找到仇人了吗？”心里不知为何有些忐忑了。

“时间到了。”屠苏拍拍身，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