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高晋年直接给俩兄弟泼了冷水:“这不是家里的,是我借的,要还给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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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晋年这次出门是因为接了个喜宴的席面。
是的,高家厨艺最高的不是高雪萍也不是陆柚(事实上在回忆起前世记忆之前陆柚只能做到不把饭做糊的程度),而是高晋年。
而他的一身厨艺并不是自学成才,而是专门学过的。
不过陆柚并不清楚对方的师父是谁,但看高晋年这样语焉不详的态度,估摸着成分也不是多么清白。
既然这样,何必打破砂锅问到底呢?
这年头,难得糊涂。
总之,因为有这一手厨艺,所以高晋年时不时就能接到一些做宴席的活儿——之前大环境不太好,并不是每家嫁娶都大操大办,但是随着现在风气逐渐好转,大家也是为了追逐个热闹,在办喜事一项上便越发舍得了。
尤其是这两年,高晋年隔三差五就要接到做喜宴的单子。
像是这次,就是隔壁县里听说了高晋年的好手艺,专门找他下了订单。
无论哪个年代,做厨子是绝对缺不了嘴的,所以每次高晋年回来都能带点油水充足的好东西。
陆柚和高晋年结契后也是享受到这份福利的,所以虽然这次是因为在隔壁县远一些,要暂时离家两天,这两天生产队安排的活儿需要他去做,也还是接受了的。
只不过他明显高估了自己的体力(现·陆柚:不,是因为要恢复前世记忆的原因),下午没干多久就中暑,然后还昏迷过去,后面还断断续续发起烧来了。
于是明明本来打算下午出发去隔壁县的高晋年让人帮忙给办喜事的那家传了个话说再晚些时候过去。
可是陆柚因为一直在觉醒前世记忆的原因,高烧一直不退,直到后半夜高晋年知道再不出发,走到隔壁县(主要是晚上没车)怕是要耽误人家的喜事了,才不得不把事情托付给大妹妹高雪萍,自己披星戴月地往隔壁县出发了。
到达主人家告罪了一声连觉都没睡,连夜就开始筹备那些需要长时间制作的大菜。
到第二天中午开席后,高晋年没有如以往那样留着吃席,而是借着一辆自行车蹬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回来。
如果陆柚真的还在发烧的话,就不能再耽误下去,得送去县里医院里看看了。
不过幸好,陆柚看上去已经大好了,并没有如以往他担心的那样情况越来越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