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星觉得自己像在说绕口令一样,都快把自己的脑子给绕晕了。完全没有在意自己的咳嗽声有多么的厉害,“咳咳咳!”

见谢男星忽然咳嗽了起来,陆调连忙坐过去轻轻拍着男人的后背,一边拍一边说,“别这么激动,只是表个白而已。”

谢南星感觉自己的面子被这个小屁孩损了一下。不就是表个白吗?他又不是没被别人表过白。

毕竟颜值摆在那里,谢南星以前收到过不少的表白信,甚至还有一些胆大的姑娘直接将谢南星本人约出去,面对面表白。但是当时的谢南星要么全身心扑在学习上,要么全身心扑在捉拿残害家人的凶手上,根本没有心思去谈情说爱,更何况他觉得男人理应以事业为重,“立业成家”才是他的处事原则。

于是当初面对众多追求者,谢大直男的做法的是全部将他们约定在了执法大楼的一间没人的办公室里见面,那办公室很大,几乎能容纳上百人,但是那一天座无虚席。

当时,面对台下几百号的追求者,谢大直男将他们全部当成听课的学生或者自己的下属一样,先是劈头盖脸地训斥了一顿,教育在常人年轻人要像他一样以事业为重,不要动不动就谈情说爱,应该在事业上做出成绩后再说这些事情。

台下的一众人听了谢大审判的“演讲”,各个都灰头土脸地埋下了脑袋,没有一个人不想立马找个洞钻出去,甚至想立马当着谢南星的面儿从这间空气稀薄的办公室走出去,但是奈何对上谢南星那双寒冰凌厉的瑞凤眸时,全部都怯怯地缩回了身子,最后不得不硬顶着头皮听了谢大审判这节持续了整整一个半小时的课程。

有过这样一段经历的谢南星的扪心自问自己什么大场面都见过,根本不至于为了陆调的那句表白话语激动。于是男人连忙将嘴里的三明治吞进肚子里,然后调整好情绪嘴硬道,“没激动。”

“行行行你没激动。你只是开心,对吧?”陆调耍嘴皮子的功夫很强,“开心是因为我喜欢你,对吧?”

“……”谢南星被陆调的神逻辑给逗笑了,立马掰下一块手中的三明治塞进对方的嘴里,将那张话痨嘴给堵上了,“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吃的怎么能堵住我的嘴?”陆调飞快咀嚼了几下将口中的三明治吞了下去,然后转移目光落在谢南星的嘴唇上,有些贪婪地咽了咽口水直白说道,“能堵我嘴的只有你。”

谢南星被陆调看得后背有些发凉。他觉得好奇怪,明明对方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他而已,但他却产生了一种对方在他身上什么都做了一样的错觉,以至于他觉得身上的制服和皮靴在陆调眼里都成透明的摆设,更是觉得某个地方有了一种异样的错觉。就好像仅仅只是被陆调那样盯着,他就已经在一个不知名的空间被对方采取了一些难以启齿欺负行为。

一想到这里,谢南星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连带着太阳穴都跟着突突直跳,他怎么会出现那样样龌龊的思想?

太可怕了,陆调这个臭小子实在太可怕了。

不仅搅乱了他的情愫,还搅乱了他尘封在寒潭之下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