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要对弟弟那么凶啦,人家还受着伤呢。”

“祈祷祈祷,希望小弟弟能顺利留在p实习。”

谢南星机械猫耳的听力一向比常人好,便将走廊外那些低语声几乎全部听了进去。男人微蹙着眉。他才刚来,什么都还没说呢,怎么那些下属都觉得他会把陆调吃掉一样恐怖?

也不怪谢南星这样想。主要他在下属眼里的印象实在是太严肃了,跟个冰雕人一样。

哪怕刚知道谢南星给陆调输过血,那些下属也只会觉得谢南星的行为是源于上司对受伤的下属的关爱,就算受伤的不是新来的实习生,她们的头儿也会那样做,所以她们自然不会有过多的猜想。

甚至会觉得谢南星在她们走后,对陆调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不适合p,赶紧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然而事实却是……

谢南星努力柔和着脸,掏出一根棒棒糖递到陆调跟前,“给。”

“……”陆调目光扫过身前的玫红包裹纸的棒棒糖,顺着那只指甲盖修剪得圆润干净的手落在谢南星那张禁欲平淡的脸上时,不解挑眉。

那模样好像在问:这是什么意思?

谢南星收回手,一边将棒棒糖的包裹纸撕开,露出里面晶莹透红的圆糖珠子,一边像安抚孩子一样轻声说,“以前安安摔了,吃了棒棒糖就会好。”

男人的话就是告诉陆调,吃了棒棒糖,左胸的伤口就不会痛了。

陆调自然领会到了谢南星的用意,敢情这个男人把他当成一疼就要哭,一哭就要靠糖来哄的孩子了!

不过更让陆调抵触的是谢南星这个做法是在变相地告诉他,他们之间的年龄差实在太大了,即使他帮谢南星做过那种事情,对方也只会觉得那是一个本不该发生的错误。

谢南星是在警告他:这种错误的关系就应该即时停止。

病房的灯光很白,洒在陆调笑露出的尖尖虎牙上时,像是某种叛逆的昭示。他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腕,将人带进怀里,下一秒双手便紧紧将人禁锢住。

“陆调!”谢南星哪里受得了被陆调这样锁着,况且这里还是医院,随时都有可能会有护理员进来。男人拧眉,低声怒斥身后的人,“你……松手!”

可任凭谢南星怎么挣扎,陆调就是不松手。

手背上的输液针都被弄歪了,刺破了血管,白皙的肌肤上瞬间鼓起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大包,可偏偏陆调这个疯子还是死不松手。

不仅没松手,陆调还将谢南星整个人反了个面,强硬地将人压在了病床上。

青年用触手将男人的双手死死束缚在对方脑袋两侧,自上而下凝视一片雪白中的怒美人,生猛莽撞的气息狠狠笼着身下人,那双总是带笑的桃花眸此刻变得近乎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