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情感并非能人为控制的产物,每一次察觉到波本对他的感情,琴酒的感情也随之一点点膨胀。

琴酒并不懂爱,毕竟在遇到波本之前,琴酒曾认定他不会爱上任何人。

他本以为愿意放手已经是他爱意的表现。

但他现在却发现不仅仅是猎人想要囚禁猎物,原来爱也是一种不顾一切的桎梏。

是琴酒本应最为讨厌的事物。

可现在他却觉得或许被波本牵制也是不错的体验。

听到一声痛呼,琴酒垂眸,含住解酒剂,抬高波本下颚,低下头吻住波本的唇瓣,将微苦的药剂渡了进去。

在琴酒靠进的一瞬间,降谷零眼皮颤动,但最后他乖顺地接纳所有涌入喉间的药水。

包括那温柔的侵略者。

等宫野志保到达的时候,降谷零已经平稳地睡了几个小时,体内的痛楚消失大半。

不过即便如此,该喝的缓解剂还是要喝。

宫野志保盯着降谷零殷红的嘴唇看了半晌,最后还是没忍住,偷偷瞟了一眼琴酒。

看到同款式的唇色,她表情微妙地提醒降谷零,“波本,你现在细胞数量还不稳定。”

也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变回小孩。

本来觉得昨天吃过解药今天一定没事,所以特意约琴酒出来的降谷零一本正经地点头,“我知道。”

这下宫野志保的眼神更加微妙。

降谷零眨了下眼睛,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不过没等他看出什么,就见宫野志保取出特意带过来的抽血工具。

他熟练地伸出手,看着宫野志保抽出两管血,然后不知为何像是背后有人追她一般迅速离开。

降谷零瞥了眼琴酒,“你吓到雪莉了。”

琴酒冷哼一声什么都没说。

也是在这时降谷零才抽出点精力打量房间,非常奇怪又暧昧的风格。

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一股粘腻的甜香。

大致也知道琴酒把他带到什么地方,降谷零脸色难看,因为已经做好某些打算,他今天特意带的“降谷零”的证件。

降谷零咬牙切齿地想着该如何查封那家酒吧。

反正那家酒吧估计私下也做过一些违法的事。

降谷零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而他今天上午还有公务要忙。

“走吧。”

降谷零抬头,琴酒已经走到门边,“你想一直待在这里?”

当然不想。

身体状况还算不错,降谷零跟着琴酒走出酒店,在路过前台小哥时他压低帽沿,挡住自己的长相。

本想就这么离开,没想到琴酒却把他带到他那辆保时捷旁,他打开副驾驶,不冷不淡地说道,“新的安全屋离这里不算远。”

降谷零勾起嘴角,故作不解地问道,“和我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