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缘由的预感。

但即便如此降谷零也没有移开视线,他凝望着对面的车,心脏鼓动的声音有些吵闹。

他看到车门打开。

与此同时他的心脏依旧在不合时宜地喧闹着。

糟糕头顶的感觉。

当那一头炫目的银发出现在眼前,降谷零垂眸呢喃。

“为什么要来啊……”

这附近可全是公安的人。

可都是你的敌人。

琴酒的照片几年前他就传给公安入档,先不说别人,起码风见裕也就对琴酒这张脸无比熟悉。

降谷零转头,这里离会场较远,根本看不见那些无人机。

仅仅几秒,那头银发已至眼前,降谷零抬头仰视那双绿瞳,发现其中蕴含着难以分辨的剧烈情绪。

他勾起嘴角,拽住琴酒的衣领就像在掩盖自己的狼狈似得恶声提醒他。

“如果不想我在这里给你拷上手铐,现在就给我离开。”

从安全屋到峰会会场的距离并不算远,但时间似乎被人故意拉长,琴酒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没有芯片的影响他也会情绪失控。

糟糕透顶的体验。

明明波本一旦死亡他眼前所有的麻烦事都会迎刃而解。

但可惜从很早以前波本的死对他而言就是一件不可能去想象的事。

就像他无法想象他们之间会存在只有艺术作品里才会出现的好结局。

他任由波本拽住他的衣领,深望着那双紫灰色眼眸。

隔着氤氲薄雾能看清里面慌乱无措的爱意。

琴酒轻笑着低头,额头抵住降谷零发丝凌乱的额角,“波本,我不介意你此刻为我拷上手铐。”

情绪失控后的人总是不理智的。

此时琴酒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觉得这一刻或许眼前的人说什么他都会应下。

只因他还活着。

降谷零忽然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喉咙有些干涩,连手臂也无法抬起。

但压在身前的重量真切到他都无法假装刚刚所听到的话是幻觉。

现在就给琴酒拷上手铐?

不错的选择。

似乎也是通往圆满结局的一条路。

但很可惜的是。

“琴酒,我并没有带那种东西。”

他只是抽时间过来警备会场,根本不会带手铐,或者不如说因为他的特殊身份,他不可能带那种东西。

所以现在他只能嫌弃地嘲弄琴酒。

“琴酒,你是几天没洗澡吗,好臭。”